已經過了漫長的幾個時辰,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將最後一句話吐出口!

“三弟,你選吧,若是不成,咱們兩房也沒有相走的必要了!”

她說出這句話後,滿屋的譁然,除了事先知曉的陳悠之外,就連趙燁磊都感到驚訝不已,蕭氏竟然會主動開口說斷絕來往!

秦長瑞眉心隆起,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忐忑不安的二房兩人。

二房雖然心中認定三房不敢與他們斷絕關係,但還是忍不住緊張,秦長瑞遲遲不說話,像是將他們放在溫火上烤著一般,叫人渾身都不自在,而且還不斷的感受到灼熱的刺痛。

秦長瑞轉眼看了陳悠的方向一眼,眸中無奈的光芒一閃而逝,而後他在陳悠期待的目光中平靜道:“既然二哥二嫂早就這麼想好了,那日後,我們兩房就不要來往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迎面不相識,各自也都自在。”

當秦長瑞說出這番話,陳悠心中一顆大石頭好似終於落了地,她輕微撥出了一口氣,臉上都是放鬆的神色,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也不枉她這些日子來的精心佈置。

他的表情盡數落在身邊趙燁磊的眼裡,趙燁磊疑惑了一瞬,頃刻就明白過來,他瞧著陳悠無奈地輕微搖搖頭,面上卻笑的寵愛。

二房便沒這種心情了,陳永賀與蕭氏像是兩尊被石化的雕像,不僅身體是冰冷僵硬的,心也是冰冷僵硬的,他們怎會想到三房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給,甚至不顧同胞感情,就這麼與他們二房斷了關係。

以前,老陳頭好好的話,他們還能去老陳頭面前討個公道,可是現在,他們連個說冤的地方都沒有。

陳永賀驚的早站起了身,指著秦長瑞,氣憤難當,“好,陳永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不配做陳家的人!爹日後醒過來不會放過你的!”

陳永賀的憤怒未激起秦長瑞一點點的情緒,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湖中,什麼反應也沒有。

秦長瑞抬頭平靜地看著他們夫妻,“二哥二嫂的話說完了?說完就請出去吧!如今我們可沒有之前那麼親厚了。”

陳永賀差點一口血嘔出來,再沒臉的人也接受不了秦長瑞這種不慍不火的羞辱,他拉著蕭氏,憤怒的衝出了書房。

二房夫妻一走,秦長瑞臉色就冷了下來,他看了眼陳悠,張口要說閨女,但是瞧見陳悠睜著大眼睛,芙蓉面上都是輕鬆,他就下不去口罵她。

最後只能無奈長嘆一口氣,訓斥道:“阿悠,你真是胡鬧!”

斥責的話,從秦長瑞口中說出來,語氣都變了,根本就是像埋怨一隻調皮又心愛的小貓咪。

陳悠既不否認,也不解釋,便坐在那裡任由秦長瑞。

秦長瑞瞧著女兒這個模樣,就更捨不得了,他嘆了口氣,“阿悠,下次做這些事情要與爹孃商量,可記著了?”

陳悠沒做聲,趙燁磊連忙替她說話,“叔,阿悠也是為了咱家好,你莫要說她了,回頭我說說她。”

“你就護著吧!遲早有一天惹出麻煩,得得,都回房吧!阿悠你好好想想!”秦長瑞最後無奈道。

趙燁磊朝著陳悠使了個眼色,而後將她送回了房間。

等走到房門前,趙燁磊叫住她,“阿悠,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便來與我商量,總比你一個人想法子的好。”趙燁磊絲毫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越加的袒護她。

陳悠笑著點點頭,叮囑趙燁磊別忘了東西,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回華州了。

晚間的時候,陶氏來陳悠房中,替她收拾東西,叮囑了陳悠一些要注意的,陳悠提醒陶氏在林遠縣要注意張家,陶氏雖不大明白,但也記下了,她又單獨給了陳悠一百兩銀票,讓陳悠貼身帶著,以便有不時之需。

一夜過的很快,雖然天還矇矇亮,其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