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應下了,這會子就出去佈置眼線。

而在這邊雅間的李霏煙卻越發心焦和懷疑。

原本中午她在秦徵身上發現的那塊玉佩就叫她暗暗後怕,下午的藥會稽核她都沒心思看,一心眼都放在那塊玉佩上了。

焦急的等著,卻還沒等到訊息,陳悠又突然來這一下子,想不叫李霏煙想多了都難。

李霏煙雖前世對醫藥方面也不甚瞭解,但是普遍的該知道的她也都知道,而且人也是高材生,不然也不會透過皇后攛掇皇上弄這惠民藥局。叫大魏朝最大的兩口子對她刮目相看。

陳悠的這本藥典雖然在旁人看起來真沒什麼錯處,人佩服還來不及呢!都眼巴巴的等著瞅著藥典裡都寫了什麼方子,哪兒有空想別的。坐在藥樓中的大夫一大半都是藥痴,剩下的一半也基本都正直,怎會往別的地方想。

也就只有李霏煙,才覺得這件事懸乎。

如果不是她自己親生經歷了。或許她也不會想到這方面上來。

陳悠的年紀與她一般大,甚至比她還小上幾個月,還是那句話。一個不過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就算再是天才,也不可能著書!文曲星下凡也沒有這個先例。

除非,底下的陳悠與她一樣,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

這麼一聯想,李霏煙幾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陳悠比較低調。若放平日裡看這姑娘絕對與古人沒什麼區別,可是想到秦徵與她走的那麼近。兩人的關係也不一般。

那秦徵身上的那塊玉佩很可能就是陳悠送的,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李霏煙越是往深裡想,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清源長公主小產後的病就連整個太醫院都沒轍。最後卻被陳悠找出了原因,還有唐仲早上藥會稽核拿出的麻沸散方子,就連陳家開的賣藥膳的百味館……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大魏朝所沒有的,只是與大魏朝的發展出入不大,瞧著並不明顯,所以她之前也沒細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還有與她有相同遭遇的人。

李霏煙緊緊盯著陳悠,尖尖的指甲在手心留在深深的印跡。她也顧不得疼,現在滿心的想法就是怎麼弄死這個女人。

怪不得,秦徵連看她一眼都不。有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在他身邊,他又哪裡會看見她!

陳悠做的這些事,已經夠招李霏煙氣的了,這個世界只能有她一個人特殊就夠了,若是再多一個,她又怎麼能“興風作浪”下去。

李霏煙本就是惡毒狠辣的女人。活了兩輩子,上輩子太憋屈。這輩子開頭又太肆意,以至於碰到陳悠這樣的,她就立馬起了殺心!

瞧著陳悠的背影,雙眼因為氣憤和惱怒變得通紅,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任誰看到她這個樣子都覺得渾身冰寒。

陳悠與唐仲賈天靜坐在一起,時不時就覺得後背發涼,還以為天色晚了,氣溫下降。

等今日的一百名大夫稽核完畢,夜色都已覆蓋了整個慶陽府。

他們還未從藥樓出來,就瞧見等在門口的白起。

想起中午秦徵毫不見外的在得月樓中吃了剩飯,陳悠突然覺得臉都有些熱熱的。

她這還沒問,白起就先開了口。

“陳大姑娘,唐大夫賈大夫,天色晚了,這藥樓外頭到處都是人,世子爺還有些事要忙活,就派我來送幾位回去。”

陳悠唐仲今兒都在藥會稽核上露了臉,這會兒在外頭等著堵人的多了去了,他們來時也帶了幾個護衛家丁,可怎麼也比不上白起的這些人安全。

左右恩惠也受了,也不在乎再多點。幾位看的都挺開,與白起也並不生疏。

晚上慶陽府一點兒也不比白天少熱鬧。到處都掛著橙燦燦的紙燈籠,這賣小吃和各種小玩意兒的商販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