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昀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安寧沉聲開口,臉色早已經一陣蒼白,心中不斷迴盪著方才昀若的話,一遍又一遍。

昀若心中浮出一絲憐惜,他有些後悔告訴寧兒這個事情,但是,他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寧兒到了那時痛苦?也許告訴寧兒,以寧兒的聰慧,有了準備,事情會發生逆轉也說不定。

“你和蒼翟,會幸福的。”昀若臨走之時,給安寧留下了這麼一句話,那語氣分外堅定,如不是看到了寧兒和蒼翟的幸福,他是說什麼也要阻止這一次的大婚的。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昀若出了房門,下了閣樓,直到昀若從這個院子中走了出去,閣樓上房間裡的安寧,依舊沒有從方才的訊息中回過神來。

她的腦中不斷的轉動著,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安寧想著一切可能危險的源頭,腦中浮現出兩個身影,安寧的眸子一緊,他們!不錯,趙景澤和林婉兒,這兩個禍害還在,尤其是趙景澤,他的手已經毀了,沒有絲毫治癒的可能,以趙景澤那性子,必定是會報復的,無論是報復毀了他手的蒼翟,還是為了報復她,她都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到她和蒼翟大婚的事情發生。

安寧眸光微斂,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從一個暗格之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開啟錦盒,裡面赫然就是那一塊徑自的翡翠令牌,上面“驚蟄”二字,分外顯眼。

對於趙景澤和林婉兒,她本是打算讓皇后娘娘過一把折磨林婉兒的癮,再一起將二人解決了,她連計策都已經想好了,還和皇后娘娘商量了一番,正準備過了大婚,計劃便全面實施,但是,現在看來,她有些等不及了。

大婚便是三日之後,而林婉兒和趙景澤這兩個最可能的危險源頭,她是一日也留不得了。

“飛翩。”安寧坐在梳妝檯前,手中摩挲著那一塊翡翠令牌,感受到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進了房間,嚴肅的交代,“傳我命令,讓驚蟄十二煞速速來見我。”

說話之時,安寧將手中的翡翠令牌舉起,飛翩一看,眼中一驚,他自然是認得這塊玉佩,這塊玉佩所能調令的,可不僅僅是驚蟄而已啊。

宸王殿下竟然將這玉佩交給了小姐!

“是,屬下這就去。”飛翩堅定的道,單是看到玉佩,他就明白了,如今的驚蟄,又迎來了另外一個主子,那便是安寧!

飛翩沒有接下玉佩,因為,驚蟄和八駿都是宸王蒼翟的人,兩者之間,平日裡也有著一定的聯絡,驚蟄的首領,更是八駿之一,他便是沒有帶令牌去傳信,驚蟄也絲毫不會怠慢。

驚蟄和八駿,沒有一個人會背叛宸王殿下,這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等到飛翩離開,安寧則靜靜的坐在房間裡,神色依舊沒有緩和,閉上眼,便浮現出蒼翟的聲音,隔閡?隔閡是你與我的隔閡嗎?

安寧無法相信,蒼翟和她那般傾心相許,便是一個眼神,他們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又怎會有隔閡?

而在蒼翟將安寧送回了閣樓的時候,蒼寂拿著聖旨,怒氣衝衝的從宸王府走了出來,宸王府外的人,都在吃著宸王讓人準備好的美食,鮮少有人去留意他。

但是,鮮少不代表沒有,在他走出宸王府的那一瞬間,一雙眼睛就已經盯在了他的身上,不遠處街角的角落處,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輕紗覆面,看著兩個恢宏府邸外的熱鬧,面紗下的臉色尤為難看。

不過,在看到那個走出宸王府的人之時,她的眉峰卻是皺了皺,東秦國的人不認識那人,她可是認識的,堂堂北燕國的無敵大將軍,北燕皇上的左右手,她又如何不認得?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斂了斂眉,鳳傾城等待著蒼寂的靠近,等到蒼寂經過這邊之時,鳳傾城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