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盯著菡瑾,對方那不甚清明的眼神,以及渾渾噩噩猶如嗑了藥一般的迷茫狀態,很好地取悅了她。兩次用迷藥迷暈了菡瑾的她自然清楚,這只不過是後遺症而已。

想起之前那兩個人給她準備這個迷藥時所說的效果,再看看柳菡瑾如今半死不活的樣子,她發起了狠,加重了力道,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菡瑾痛哼了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真田透看著菡瑾因疼痛而略顯得扭曲的臉,像是找到了新的發洩手段,她往前跨了兩步,蹲下|身子,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菡瑾的頭髮,往上一提。

“啊——”肚子很痛,痛得感覺腸子和其他臟器都絞起來了,再加上頭皮上傳來的刺痛,菡瑾這回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她懷疑,再這麼下去,真田透是不是要把她的頭皮撕下來,最重要的是,真田透現在這個動作,離她實在是太近了……

“真田透,你到底要幹什麼?”她把身子往上挺了挺,今天的真田透和她上次前見面時的模樣有了明顯的出入,精神類疾病遺傳的機率是多少她是不太清楚,但是以她前世時對這位真田小姐的瞭解,她的神經和理智絕對不會脆弱到讓她在短短几個月內就因為“父親的公司被破產兼併”這樣的理由而直接癲狂成這副德性,那麼,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這一世的很多人和事由於自己的重生而被弄得亂七八糟的,但是一些突然冒出來熟悉的場景還是能讓她找到眼皮一跳的衝擊,就像她曾經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看過一部電視劇,由於年代久遠忘記了裡面的情節,某年某月某一日突然再看時,那種奇怪而又親切的感覺。

她開始努力回憶前世這個時候發生在真田透身上的大事,有沒有什麼東西因為她重生,變本加厲地施壓到了對方身上,產生了某些不良後果……

前世的她這段時間應該還在國中二年級,還在立海大上學,然後,幸村得病住院了,立海大網球社被青學打敗了。真田透在真田家的地位還不如現在,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直到她死的那一年,真田老爺子都沒有承認真田透這個孫女。比起上一世,現在的真田透至少因為自己那神經錯亂的母親,在真田老爺子眼裡有了不小的存在感。

至於真田透父親的公司,情況一直就沒有樂觀過,就算沒有她們柳家這臨門一腳,公司也會在幾年後關閉。真田透本人也從來不是靠著他父親才能過上舒適的大小姐日子的,別人不清楚,負責這個吞併計劃的她可是知道的,真田老爺子沒少往二兒子公司裡貼錢。

所以,發生能讓還算審時度勢的真田透突然抽風,不顧一切綁架她的理由,她真的很想知道。

“真田透,你瘋了嗎?”菡瑾忍著疼痛,看向她,“綁架這種事情,鬧出來連真田家都保不住你!”

“你自己也說了,要‘鬧出來’才行啊!”比起之前那個軟趴趴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柳菡瑾,真田透顯然更喜歡眼前被她打得手足無措的這個,她眯起了眼睛,故作漫不經心,道,“柳菡瑾,你該不會以為……你還能活著回去吧?”

菡瑾身子一僵,看向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聲音卻在發抖:“你……要殺了我?”

“說實話,我本來只是想弄點照片,讓你身敗名裂什麼的,但是……誰叫你這麼不走運呢!”在真田透看來,菡瑾的這副樣子完全就是被她嚇到了,卻還要佯裝鎮定,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在我們真田家和柳家這麼多年世交的面子上,我原來還特地選了最好的迷藥,想幫你減少點痛苦的,誰知道你這麼能耐,被迷了兩次都能醒過來。”說完這句,真田透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恍惚,頃刻之間,就被前所未有的恨意所取代,她獰笑著,說道:“也許,這只是老天想告訴我們,柳菡瑾,你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