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正巧聶梓涵還在擦拭她嘴角,她張開嘴一咬,正好便咬住了他的手指,聶梓涵沒有將手移開,任由範曉鷗咬著。範曉鷗咬得有點狠,半晌之後才鬆開聶梓涵的手指,他的手指上已經被咬出了深深的牙痕,就像箍套在手指上很久的戒指,戒面還印在上頭。

“聶梓涵,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範曉鷗背靠著牆喃喃地問道。喝多了真露,頭真重,幾乎是勉強掛在脖子上的,連思考都很困難。

“是我先瘋的——”聶梓涵嘆息了一聲,用被咬過的手揉著自己的眉心,他拉不下臉來向她道歉,但間接卻向她求了饒:“曉鷗,我也想忘記你,我曾想過要好好把你當做妹妹,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我還是不能釋懷,你說我該怎麼辦——”

範曉鷗沒有回答聶梓涵,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聶梓涵此刻的告白更讓她不知所措,以為自己是在醉酒後的恍惚中。她猛地一拍桌子,把周圍的食客還有服務員都嚇了一跳,大家的視線都朝著這邊射來。

範曉鷗無視身旁聶梓涵期待的神情轉為錯愕,而是朝著服務員吼道:“服……務員,買單!”

範曉鷗不顧聶梓涵的阻攔擅*出錢包,哆哆嗦嗦數出人民幣來付了帳,然後站起身來,固執地不要聶梓涵攙扶,就顫巍巍地要走出店外去。腳下有些虛浮,差點滑倒,聶梓涵連忙在她後邊攙扶住她的手肘,將她半摟半抱地帶出了烤肉店。

外面的空氣乾冷而清新,冬日的寒氣無孔不入。範曉鷗被冷風一激,混沌的腦子終於有些反應了,她將頭靠在聶梓涵結實有力的臂膀上,依稀回想起剛才在烤肉店裡好像發生過什麼。不過發生過的都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範曉鷗不由為此而感到些許的羞赧。丫的,她竟然連醉酒就要做春夢。

“去你的重新開始,去他的我喜歡你……假的,都是假的……做夢呢……”她在心裡咬牙切齒,卻聽到聶梓涵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你不是做夢,曉鷗,我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你別當我妹妹了,我是慎重的,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原來她嘟嘟囔囔地竟將心裡的話當做醉話說出來了,範曉鷗猛地抬起頭來,有點口吃地指著聶梓涵說:“你……我……”她還是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醉了酒,才會聽到他這麼深情的告白,真不像是現實能發生的事兒。

聶梓涵看著範曉鷗依舊是懵懂不在狀態的模樣,他先有些按捺不住了:“你回個話給我好嗎,曉鷗?願意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哎呀,她果然還是在做夢,範曉鷗將手指塞進幾乎可以裝進一個雞蛋的嘴巴里,嘀嘀咕咕地說:“我醉了,醉了……丫的,我什麼都沒,沒聽見……”她極力讓自己在醉醺醺的狀態下保持稍微的冷靜和清醒,她可見過不少人在醉酒的時候*,誤以為大馬路上是自己家,當眾就寬衣解帶,啃抱親熱,她可不要這樣,否則等酒醒了就該無顏跳樓了。

“你沒醉,你聽到了,範曉鷗!”聶梓涵終於沒有耐性了,還沒走到停車場找到車,他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全身軟綿綿的範曉鷗,將她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

“曉鷗,曉鷗……”聶梓涵富有磁性的聲音帶了魅惑人的沙啞,兩人在路邊的樹下緊緊擁抱,聶梓涵滿足地嘆息,這一步邁出去其實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艱難,反而在枯燥無味的心裡面增添了一股甘泉,讓他晦暗的人生頓時有了光亮,他也真*的傻,到現在才想通。

他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手卻不受控制地抬起範曉鷗暈紅的臉龐,然後再次猛烈而又溫存地吻她。她*的唇很涼很軟,可是卻有著醉人的芬芳還有著淡淡的酒味,令他迷醉,他猛烈地吮吻著她,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狂野。

他的吻火熱而具侵略性,蓄謀已久的靈巧舌頭很快啟開她的唇齒,在她溫熱的嘴裡溫存而熱切地撩撥著她,半是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