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陽明遠的語氣不自覺地有些生硬了。

聶梓涵沒有吭聲,範曉鷗見氣氛更加緊張,連忙上前對聶梓涵說:“聶,聶大哥,多謝你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們自己來收拾就好了——”

聶梓涵聞言看著範曉鷗,下意識地重複著她的話:“你們?”範曉鷗的話再次讓他覺得刺耳,看著歐陽明遠攬著範曉鷗的親密樣子,他有一種被嚴重排斥在外的感受。原來他們才是一個整體,而他,卻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這個認知再一次刺激了他本就已經有些難受的心理,聶梓涵感覺到自己無法在這個屋子裡再多待下去了。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走到浴室門口,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還溼乎乎的毛衣,隨手將浴巾扔還給範曉鷗,然後便套上溼漉漉的毛衣,範曉鷗有些擔心地說:“你這樣出去會不會感冒?”聶梓涵斜睨了一眼範曉鷗,正要說話,歐陽明遠卻在後面說:“不是還有大衣嗎?曉鷗,把大衣給他!”

範曉鷗連忙跑到衣帽架那頭,把聶梓涵的大衣拿了過來,她抱歉地看著聶梓涵說:“大衣也還沒幹呢——”聶梓涵二話不說,伸手拿過大衣也不穿,開了門便走了出去。

範曉鷗終究是過意不去,連忙也跟在後面追了出去,昏暗的走廊裡她看到聶梓涵亂糟糟的頭髮還在滴水,皺巴巴溼漉漉的毛衣貼在他的背上,連牛仔褲兜那塊都溼了一大塊,看起來竟有幾分悽惶,她不由出聲叫住了他:“梓涵……”

範曉鷗軟軟的聲音拉住了聶梓涵的腳步,他回過頭來,黑色的眼眸在樓道里並沒有像平常那般明亮,他問她:“有事?”聲音有些嘶啞。

“沒,沒事……你路上小心一點,彆著涼了……”範曉鷗囁嚅著說。

“嗯,”聶梓涵輕微地頷首,見範曉鷗並沒有更多的下一步動作,他停頓了片刻,便轉身大步離開。範曉鷗看著聶梓涵略顯狼狽的身影,心裡也沉甸甸的。

“看什麼?快進來!他沒凍感冒,到時候把你弄感冒了!”歐陽明遠在門內叫了一聲範曉鷗,範曉鷗這才回屋去了。

聶梓涵走了,歐陽明遠並沒有對著範曉鷗興師動怒,秋後算賬什麼的,而是拉著她將她輕輕抱住,然後說:“曉鷗,我真想你——”範曉鷗在他的懷中本是心不在焉的,但聽到他這句話臉紅了紅,只是低著頭。

“我希望你永遠都是我的——”歐陽明遠將臉貼在範曉鷗的頭頂,滿足地輕聲嘆息,他接著說:“以後……和聶梓涵保持點距離……。”他感覺到範曉鷗在他懷中的身體有些僵硬,便接著說:“沒有一個男人能大方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的前男人在一起而無動於衷的——”

“我和聶梓涵並沒有怎樣,他,他現在只當我是妹妹……”範曉鷗連忙要解釋,卻被歐陽明遠阻止了:“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聶梓涵——”歐陽明遠坦白地對範曉鷗說道。剛才聶梓涵看範曉鷗的眼神,決計不是範曉鷗嘴裡說的那種兄妹之情。

“所以,答應我,不要再單獨和他在一起了,成麼?”歐陽明遠盯著範曉鷗,範曉鷗看著歐陽明遠如此嚴肅認真的模樣,只得點了點頭。

看盡百花,風流一世,竟然淪落到要和自己的外甥爭女人,這是歐陽明遠從來沒想到過的一件事。不止是他,恐怕也是聶梓涵的鬱悶。

敵情嚴峻,看來只有嚴防死守了!歐陽明遠心裡雖然有些發虛,卻依然嚴陣以待。

103

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親吻和擁抱都是在耍流氓。所以範曉鷗對歐陽明遠的第一招“生米做成熟飯”招式中所必需的愛撫和親吻很是抗拒。歐陽明遠見範曉鷗如此拘謹保守,也只好也暫時忍耐以禮相待,保衛戰的這招還未實施就先告失敗。

對於一向風流的歐陽明遠來說,這次和範曉鷗的戀愛簡直是讓他洗心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