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賣衣服的夥計,怎會曉得那麼多內幕。原來是裡頭有人。”

“姑娘說笑了。”那夥計羞赧地搓搓手,“我也是趕了個巧兒。對了,我們鋪子裡新近從南邊運回了一批款式新穎、顏色鮮亮的妝花綢裙兒,還有從北邊運來的上等雪貂皮、狐狸皮斗篷……您要瞧瞧不?保證漂亮保暖,絕對襯您!”

“呵。”岑二孃不禁笑開,“你這夥計可真會做生意。不過……”

她話說到一半,斜前方忽地乍響起一個高亢的男聲,“放開本公子!你們這兩個混蛋!什麼‘手續不正規’,我請了柳氏房牙所的管事,去岑家找三老太太親自談好,過的戶。岑三老太太都把那兩鋪子的房契給我了,你們把舊房契拿去,給本公子換張新的就是……快放開!我要去找柳院首!”

岑二孃和立柏聽到那安三公子的話,臉色一冷。再聽下面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又一陣關於岑家和高氏的議論,有說好的,也有說壞的,但絕大數人都在說岑三老太太仗著岑家家大勢大,欺負人家外來小公子呢。還有不少人附和著說岑家的壞話。

岑二孃聽了,心中無名火頓起,她對立柏道:“你快去讓那愣頭青閉嘴!趕緊領了他進去找柳院首,把事兒辦了,讓他滾蛋!免得他到處嚷嚷,給咱們岑家引來更多非議。”

身為岑家貴女,岑二孃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家族名聲重於一切!哪怕她想著要脫離岑家,但也不絕允許,有人以這種方式給岑家抹黑。

岑二孃恨死安三那個棒椎兒了!長得人模人樣,辦的事卻叫人無語,出門也不把腦子帶上。

岑二孃甚至想親自過去,罵醒那個傻瓜。可礙於名聲,她只得吩咐立柏前去,替安三辦好房契落好戶,儘快送走那個傻蛋。

立柏從前常替岑二爺跑腿,因著給二房莊園落契的事兒,這幾年也沒少往商稅院跑。整個商稅院,沒有不認識他的。他一出面,悄悄用袖子遮著手,遞了兩錠銀子給那兩名守門的衙役,便領著安三少和他的小廝安竹,進了大門。

“敢問閣下是?”安三少甩開那兩名礙事的衙役,隨立柏進了大門,才想起問他:“不知您為何要幫我們?”

“在下立柏,岑家西府管事。”立柏掃了二愣子安三少一眼,淡淡道:“我與二姑娘恰巧路過此地,見公子被阻。二姑娘聽說了您與我們西府做生意,見您難辦,特地吩咐我過來,助您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安三少感激地衝立柏抱拳:“多謝您和二姑娘!待此間事了,安某定厚謝兩位。不知二姑娘何在?”

“不必了。”立柏目不斜視直徑往前走,“不過是舉手之勞。您太客氣了。”

“要的!要的!”安三少似乎沒有看出立柏的冷淡,一個勁兒地道:“怎能白白麻煩您?那不是顯得我很無禮嗎!”

“就是。”安三少的小廝安竹也在一旁呵呵笑:“我們少爺最是知禮,柏管事您可別同我們客氣!”

立柏冷冷覷了安竹一眼,看得他頓時噤聲,把頭低下,不再造次。立柏這才轉而對安三少道:“不必了,我還有事。待見過柳院首,把您的事兒辦了,我便要走。”

說罷,立柏徑直往柳院首辦公的地方而去,也不管身後的安三少和安竹是何等表情。

作者有話說:十七章裡說岑二孃已滿十三週歲,是我寫錯了,應該是十二週歲。已經改過來啦!附送小劇場一枚!

小劇場:

本章岑二孃的心裡活動:本來想看熱鬧,結果看到一個二愣子麻煩精!真是晦氣!/(tot)/~~那傻蛋兒還想見我,本姑娘是什麼阿貓阿狗隨便能見的麼?!

立柏的心理活動:晦氣乘以三!(v?v)該死的愣頭青加傻帽兒,竟敢妄圖求見我珍之又珍的二姑娘!那傻子連二姑娘的一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