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領導者乳臭未乾,倒是那個隊長很精明。他們為什麼跟著她?”

“也許她也觸動了他們的心,”奧蒂拉嘀咕著。

“什麼?”傑拉德問。奧蒂拉說得很輕,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奧蒂拉憂鬱地搖搖頭,繼續走著。“沒什麼。只是個愚蠢的想法。”

“我們很快就會上戰場,”傑拉德預計說,他想讓奧蒂拉高興起來。

“對我來說不會太快。我情願握著劍跟那個紅頭髮的母狐狸碰面。喝一杯怎麼樣?”她突然問。“或者多喝幾杯?”

傑拉德聽著她的聲音有些奇怪,就瞪著她。

“怎麼?”奧蒂拉問。“我只是想喝酒把那該死的神趕出腦袋,就是那樣。來吧。我請客。”

“我不去,”傑拉德說。“我要睡覺。你也應該睡覺。”

“我不知道你怎麼能希望我在那些眼睛注視下睡覺。既然你這麼累,那你去睡吧。”

傑拉德正要問,“什麼眼睛?”但是奧蒂拉走開了,她走向一家酒館,招牌上畫著一隻獵犬叼著一隻跛腳鴨。

傑拉德已經累得不想再管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覺。

傑拉德睡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有人敲門他才醒。

“起床!起床!”一個聲音輕輕喊。“一小時內在院子裡集合。不要點燈,保持安靜。”

傑拉德坐了起來。房間很明亮,那是奇怪的白色月光,而不是陽光。門外傳來騎士們的聲音,他們的侍從和僕人已經起來了。這應該是一次夜襲。一次突然襲擊。

沒有聲音,沒有燈光。沒有鼓聲召集軍隊。沒什麼讓人知道索蘭薩斯的軍隊正準備突破包圍。傑拉德很滿意。真是好主意。他們可以抓住睡眠中的敵人。要是運氣好,也許敵人整晚狂歡後睡得正死。

傑拉德是和衣而眠的,因此不需要穿衣服,只要套上靴子。他匆匆走下樓梯,從那些忙碌的僕人和侍從之間擠過去,半路停下問了問軍械庫的方向。

街道一片寂靜,大部分市民都在沉睡。傑拉德發現軍械士和他的助手都沒穿外衣,他們是被人從床上拉起來的。軍械士找不到適合傑拉德的盔甲,快要發狂,現在沒時間再製造了。

“把你練習用的盔甲給我,”傑拉德說。

軍械士大吃一驚。他不能讓一個騎士穿著滿是凹坑、劃痕又不合身的盔甲上戰場。傑拉德會像個稻草人,但他並不在意,他正要參加第一次戰鬥,就算光著身子也無所謂。他有劍,那是梅丹元帥送給他的,很有用。軍械士表示反對,但是傑拉德很堅決,最後軍械士只得拿來了傑拉德要的東西。他的助手,兩個長著粉刺的十三歲少年很興奮,又感嘆不能騎馬上戰場。他們是傑拉德的侍從。

傑拉德離開軍械庫,去了馬廄,馬伕正瘋狂地給馬上鞍,還要讓那些受不尋常的騷動刺激的戰馬冷靜下來。馬廄長懷疑地打量著穿著借用盔甲的傑拉德,但是傑拉德直接了當地告訴他,如果不給馬就偷。馬廄長還是不肯,這時尤利西爵士來了,雖然看見傑拉德的破爛裝備後他大笑不止,但還是證明了傑拉德的騎士身份,下令要按騎士的禮儀對待。

馬廄長並不很尊敬傑拉德,但還是給了傑拉德一匹馬。那匹馬看起來更適合拉車,而不像騎士的坐騎。傑拉德只能希望它會衝上戰場,而不是跑去送晨奶。

爭辯似乎沒完沒了,傑拉德很是急躁,生怕錯過戰鬥。實際上他比大部分騎士都早。他到院子時,步兵正在列隊。他們訓練有素,服從輕聲下達的命令,迅速站好。他們用布條包起了鎖甲,以免發出響聲。有個槍兵不小心把矛丟在了鵝卵石上,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軍官一邊罵著一邊抓住那傢伙,要嚴懲他。

騎士開始集合了。他們也用布把部分盔甲包上,減少響聲。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