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這次的事,在我看來,應該是小同學之間的忌妒,有人故意為之!所以憑你我二人想要做些什麼,恐怕……不過你放心,雖然是個多年未見的校友,但找找關係還是聯絡得上的,我會託人幫你問問。”

厲封不敢多想,他願意幫忙,已經讓他很意外了,千謝萬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劉老闆有些尷尬,轉而隨意地問道:“有沒有興趣回來?”

厲封為難:“剛答應了現在的老闆,暫時……”

劉老闆爽快地大笑了幾聲,當然只是場面上的話,敷衍透過他手上霧起的香菸一絲一絲地傳入厲封的心裡。

驀得一沉。

偷竊是一件令人無比難堪羞恥的事,更何況是被冤枉……厲封不願意去想方行衍受了多大的委屈,因為他給不了他想給他的一切。

像裡森這樣的封閉式貴族學校,只有方行衍一個人報名了當時的助學援助。

蒼白的投票榜,方行衍被放大的名字,血紅色的成績單,永遠的第一名,兩種身份排在同一個位置,是那麼刺目。

焦急無措的厲封也想過報警,但劉老闆的話提醒了他一點,如果有人故意要大寶難看,報警絕對是毫無用處的。

那麼他究竟得罪了誰,事情發生在他離開之前,還是之後,當時在場的還有……

方玉孟!

想著雙手發抖,憑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匆匆趕到了向英家裡,嶄新的房子,還是厲封幫忙搬進去的。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腳步聲,向英開啟門,看到是厲封有些意外,見他驚訝地盯著自己,難堪地別過了臉。

兩人之間沉默著,厲封小聲開口,“能讓我進去嗎?”

向英沒說什麼,退開了一步,自顧自地開口,說:“你是為了行衍的事來的吧?他昨晚是不是在你那兒?如果是,你為什麼沒有把他送回來?”

尖銳的話語中,分明的苛責。

厲封:“不,我來找玉孟。”

向英不耐煩地坐著,臉上還帶著不明顯的巴掌印,配上眼角的細紋,令她看上去很憔悴。她聽了厲封的話,眼睛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找他有什麼事,他昨晚著了涼,現在還在睡。”方玉孟和方行衍分開後,又返回遊戲廳玩了兩個小時,回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衣服又穿得少,自然捱了凍。

早聽見他們說話的方玉孟,拉開門探出一顆滑稽醜陋的圓腦袋,和方孟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應該醒了一陣子,卻故意揉著眼睛,半帶討好地看了看向英,像是得到了支援,轉眼就對著厲封變了臉,尖叫著,“你怎麼又來我家了,真不給我家帶一點好。如果換了別人,就算是討飯也知道走遠點,不會討到自家門前,因為他們還要臉。”

在這個家裡,擁有那樣一個丈夫,向英的所有隻能靠這個兒子,所以對他千依百順,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方玉孟的話也太難聽了一點,連帶的,還把他們一家也給算了進去,故而開口制止了他。

“別胡說。問問他……他來找你什麼事。”

厲封今天穿的是他最好的衣服,聽了這樣的話,本沒有什麼,但接下來,他還要養活方行衍,他的確沒有錢,這讓他的內心無比沉重。

“玉孟,我想問問你,當時除了那兩百塊錢,你還拿走了什麼?”方玉孟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神躲閃地看著厲封。

向英眉頭一皺,問:“什麼兩百塊?”一把扯過方玉孟,方玉孟不斷掙扎,二話不說就哭嚎起來,“說!你是不是把我給你哥的兩百塊錢拿走了?”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帶著一絲扭曲,方玉孟被嚇呆了,哭叫著說,“我沒有。”

向英憤恨地瞪著厲封,臉色氣得慘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行衍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