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動的小哥哥不顧家丁丫鬟的阻攔,推開了他的房間,之後,那個小哥哥便自以為是地當起了他的朋友,並且拉著他一起讀書聽訓。

江源鳶用手去接過喂到自己嘴巴邊的食物,沉聲道,“明人不做暗事,你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你要聽實話?”凌雪看聳了聳肩,“我本來是打算幫你當皇帝,然後撈點好處的,但是現在我有另外的打算了,所以幫不幫你我無所謂。但是畢竟大家都在宋國,難免會碰見,如果不把很多話說清楚,以後見面多尷尬啊。”

“我同你,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江源鳶固執道。

“你看吧,就知道你會這語氣。”凌雪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先吃東西吧,反正這事也不急,跟你說話真的太費勁了。”

她自己也拿過一張烙餅,裹好了三絲,剛想吃,就聽到了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

“一定是趙臨淵這個混蛋。”

凌雪看起身,想要去開門,看到風許塵也有了動作,於是又安穩地坐了下來,嚷嚷道,“趙臨淵,你別想來我家蹭早飯,沒做你那份。”

但是,此時門外站著的並不是趙臨淵,而是苻留生。

苻留生愣了愣,見到開門的風許塵,便向他拱手道,“請問,在下方便進來嗎?”

凌雪看也聽出來了是苻留生的聲音,一下子慌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精英幹練的形象頃刻之間就會被毀地乾乾淨淨。

“啊,你等一下,稍稍等一下啊。”她立刻一溜煙兒鑽進了自己臥房,鎖好門換了身周正的衣服。

而此時,苻留生已經被風許塵請進了屋內,他看見江源鳶也在,更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小鳶,你這是?”

江源鳶沒說話,只是用眼神指示了下旁邊的繩子,苻留生便清楚了,他是被綁過來的。

“和雪看沒關係,是我自作主張的而已。”風許塵笑嘻嘻地回答道,他的面容溫和,眼神卻像是一把尖刀一般,直直地看著江源鳶。

苻留生是聰明人,他本也覺得江源鳶還是認回這個阿姊好,所以也沒有準備干涉他們的家務事,而是開門見山地表明瞭來意。

“留生冒昧前來,是為了報刊一事。不知長公主何時有時間詳談。”

凌雪看一聽有戲,更是馬上規整好,從臥室鑽了出來,“現在,就現在吧。”

“昨日留生看了長公主所寫,頗有興趣,但是有三個地方不明白。”

“留生君請講。”

“這第一,長公主所說的,報刊這種形式,留生聞所未聞,即使是我們做出來了,也怕是沒有人會看的。”

苻留生這個擔心並不是多慮,這也是凌雪看一定要把趙臨淵拉進來的原因。

“留生君無需擔心,等我們的首刊報紙做出來以後的第二天,我就會讓趙臨淵作為固定讀物,免費發放給朝中大臣,人其實大多都是八卦的,他們看了裡面報道的新聞以後,肯定就會互相討論看法,然後,能瞭解到最新訊息的人,就能最快地分析出現今的時局,而一點點金錢就能換到最準確的訊息,你說購買者會不會趨之若鶩。”

苻留生同意她這個說法,江源鳶也不得不對她高看了幾分。

“留生第二個問題是,怎麼能夠保證新聞的獨立性,而不是變成一種對當政者的歌功頌德。據我所知,淵公子是對這件事注入了大量財力的。”

“絕對的獨立是不可能的。”凌雪看無奈地說道,“首先,你所處的這個時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