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巨大的心理壓力。

朱玄跡心中瞭然,知道寧就範擔心的是什麼。

「如果我們當中出現了內鬼,寧就範的可能是最低的。」

「不僅是因為他有把柄,危及自身聲望,而且寧拙本就是寧家的天才修士。」

朱玄跡心中掛念的是,這股流言究竟是否來源於城主府。

其他金丹似乎預設了這一點,但朱玄跡身為神捕,從來不對沒有證據的事情,直接下判斷。

「如果這股流言不是城主府散發的,那麼會是誰呢?」

「誰知道我獲得了機關魔將?」

以朱玄跡的視角來看,只有兩撥人馬。一撥是城主府,另一撥則是他和三家的聯盟。

思索了一番後,朱玄跡對他人道:「兩股流言相繼宣揚,明顯有幕後推手。」

「目前的形勢無疑變得十分嚴峻。」

「我們必須要加大對寧拙的保護。畢竟,寧拙乃是寧家的天才修士。就像我之前對寧就範道友所言,我將全力護衛他的安全。」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兩兩相組,輪班看守寧拙。」

「所有的輪班,都由我來安排。」

朱玄跡的話,讓某些金丹修士若有所思起來。

儘管朱玄跡和三家金丹,都簽訂了契約。但這種約束,並不是完美的。

就如同鎖和開鎖的盜竊手段,兩者總是相互交替著上升。

契約和違誓的手段,也是如此。

朱玄跡沒有直接說出內鬼的隱憂,他將連他自己在內的六位金丹,分成了三隊。

每一隊有兩人。

杜絕周家丶鄭家的兩位金丹修士都在同一隊中。

以此來提防內鬼的隱患。

寧拙家宅。

「什麼?!」

「竟然有這樣的流言?!!」

寧拙大叫一聲,再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

他臉色煞白,強自鎮定,但仍舊難掩驚惶之色。

向他稟告的寧家築基修士有兩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從寧拙的表現來看,流言恐怕是屬實的了。

寧拙目光閃爍不定,手扶著書桌,愣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揮退了兩位寧家築基:「你們密切關注流言,若有變動,立即向我來報。」

兩位寧家築基退走,寧拙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額頭。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

他吞嚥了一下口水,仍舊感覺口乾舌燥,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對準壺嘴喝了一大口涼茶。

他重新坐下,開啟抽屜,從中取出了一份玉簡,用神唸書寫起來。

這是一封求救信,是寫給寧就範的。

寫完之後,寧拙想了想,又取出一份玉簡。

仍舊是一封求救信,這次是寫給朱玄跡的。

兩封求救信送出去,很快,就落到了寧就範丶朱玄跡的手中。

信的內容大致相同,都在訴述寧拙的無辜丶委屈,還有驚惶丶不安。

大意如下:

「我真的沒有得到什麼魔門真經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無辜的。」

「我真的太倒黴了,竟然撞到了這種事情。肯定有人會來害我,想要貪圖魔門真經。」

「他們一定會失望的,就算他們真的殺了我,也得不到真經!」

「但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還小,我還只有十六歲啊。」

「所以,寧就範(朱玄跡)大人,懇請你們救救我的小命。只要出面澄清一下,就能解決我的險境了!」

朱玄跡看了之後,面無表情地將玉簡收入囊中。

寧就範卻非無動於衷,他偷偷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