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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為精神十二年前你到底幹什麼去了!難道當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現在又吐出來了嗎?
他越想越憤怒,越憤怒就越狂躁。雙手死死鉗住流川的雙臂沒有再讓他動一分一毫。
氣氛就這樣從劍拔弩張戛然而止的曖昧起來。流川不動了。躺在櫻木身下滿眼是慍怒的暈紅。
櫻木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他不鉗了流川也不掙了,他騰出手輕輕摩挲起流川的臉龐。從臉到眉,到精緻的耳廓。
他看著流川,流川看著他。
這樣的對視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次。這一次終於有什麼要破繭失控。
櫻木,把臉湊近了流川的臉。
櫻木後來想,如果那時流川把眼睛閉上,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從那時封鎖定格。
可是流川卻永遠固執的睜著眼睛。那雙眼裡波光氾濫,不是期望,而是憂傷。
於是櫻木脫口而出的卻是:“當年,為什麼沒有送她回家?”
那句話一出口,這些年的假象欲蓋彌彰,所有的偽裝輕易被撕碎,所有的傷痕都露著猙獰的白骨。那雙眼裡的憂傷終於杯滿四溢。櫻木再也不能虛偽的假裝一切都在正常的軌道上。他忽地放開流川,站起身連退兩步,然後踉蹌跌在了地上。
半裸的流川坐了起來。滿眼欲說還休的悲哀與疼痛刺痛著櫻木的心臟。櫻木嚎叫著從地上起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跑出了這間臥室,跑出了這間柔情如魘的公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二十七
流川當年,只是沒有送晴子回家。
這個微小的舉動本不會引起昔日夥伴們對流川深惡痛疾的憎恨。
但如果再加上晴子被向流川尋仇的不良少年□□致孕,那這個事件所帶來的後果,就不是任何人能評估的了。
十二年前,湘北籃球隊首次稱霸全國。當晚宴會慶祝,眾人皆興奮已極醉舞狂歌。唯有流川清冷孤傲眾醉獨醒。
流川先走。
是櫻木。是櫻木親手送晴子追到小巷中去向流川告白。櫻木親眼看著晴子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流川,走向那個也許他一生都只能仰望的人。那個人,是光環,是砥柱,那個人對他所有想要卻要不到的一切都能唾手可得。
櫻木苦笑著轉身,站在風中,心裡有淡淡的苦澀。
對手是那樣一個人。他可能永遠都沒有勝算。
第二天櫻木沒有去學校。他害怕,他害怕看見晴子與流川已經出入成雙。
然而傍晚時他突然接到晴子出事的電話。他趕到醫院時,夥伴們都圍在病房門外或憎恨或鄙棄的表情,而赤木雙眼血紅,捏著拳頭咬碎鋼牙。
流川在籃球高手和打架天王之稱揚神奈川縣,找他挑釁尋仇的人不計其數,而晴子偏偏成了流川的替罪羊。整個過程中,晴子只聽見有人說:“沒辦法,算她倒黴,誰讓她是流川楓的馬子。”
櫻木愣了,傻了。難以相信了。
那個人是晴子。是他親手送到流川楓身邊去的晴子。
他站在病房門前喃喃問:“流川……沒有送晴子回家?”
沉寂。
沒有人回答。
不知多久才有人在角落裡用鼻子出厭棄:“哼,他那樣的人。”
一句話,也許就是定局。
流川那樣的人。冷漠,冷酷,冷血。
流川那樣的人。怎麼會在乎赤木晴子的安危,怎麼會在乎櫻木花道的信任,怎麼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他的眼裡只有籃球籃球籃球。他不可能因晴子出事而愧疚一分一毫。
櫻木暴怒了。血脈僨張青筋暴起。他轉身去找流川,他去跟流川要說法。他要為晴子討個公道,讓流川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