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晏召近前到陶開物面前擋住他的目光,將陶開物請到房對角的椅上坐下。

陶開物回神後,哪裡還坐得住,如果不是他透露訊息,遼軍怎會遭此大劫,他現在想對應之策都來不及,來裡會安靜坐下來。

當即,找了個理由匆匆走了。

“今晚,你在這住下。”凌梵對葉然道。

葉然抬頭,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

凌梵解釋:“順州城太混亂。”

葉然點頭,“剛才那個就是駙馬”

凌梵點頭。

“他是內奸”

“□不離十。”

“為什麼還放他離開”

“只是暫時的,只要他一回到皇城,就會被羈押。”

“你搜羅的證據”

“嗯。”

“現形計也是你出的”

“嗯。”

“你很討厭他”

“他是內奸。”

葉然不語,大眼睛明亮亮地看著凌梵。

“他曾派人追殺過你,你父親也是因他而死。”

“所以是因為我”

“嗯。”凌梵微微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漫應一聲。

葉然頭歪過去,目光緊追著凌梵不放,大大的眼睛中盛滿亮亮的笑意。

凌梵無奈,伸手在他額頭輕彈一下,葉然才安份下來。

戰爭很快結束,三十萬遼軍出征,被陸暨以豆米誘馬折了兩萬人,主將耶律沙右被晏召刺殺,現又被出奇不意的襲擊和一出空城計折損近二十萬人,剩下八萬殘兵敗寇逃回遼國。

藉此皇帝派兵乘勝收復了西寧州,致使遼國元氣大傷,五年內再難挑起戰事。

順州戰事結束後,凌梵回了安州碧桃山莊。

葉然留在順州與陸意秋一同在博思堂繼續學業。

陸意秋提著一對紅櫻鴿踏著一雙木屐閒閒散散地走進西跨院時,葉然則坐在石凳上看剛收到的書信。

陸意秋將鳥籠往石桌上一放,坐在葉然身邊,“是薜三怪來的信,還是凌梵的信”偏頭瞅了瞅葉然的神色,便了然,“薜三怪又催你回凝雪山莊了”

葉然搖頭,睜大眼睛看著籠裡的紅櫻鴿,眼中有些不確定。

籠裡的紅櫻鴿明顯很待見葉然,咕咕了兩聲,又撲騰兩下翅膀,像在跟葉然打招呼。

“那是凌梵寫的信,唔,不對,你這神色不對。”陸意秋摩挲著下巴探究葉然的神色,如果真是凌梵來的信,葉然兩頰會變得粉嫩,大眼睛潤如寶玉。

“小秋,你把紅爺爺的愛鳥騙了是吧。”陸谷序一路尋了過來,就見石桌上島籠裡赫然正是鳥痴紅嫋的愛鳥紅櫻鴿。

陸意秋立即將鳥籠護進懷中,偏頭回話,“誰騙他了,是他自己願賭服輸。”

昨日陸意秋在街上溜達時,碰到一個兩肩上停了五六隻鳥的白鬍子老頭,老頭手裡還提著一個鳥籠,這個老頭是順州城有名的養鳥大師紅嫋。

陸意秋見鳥籠裡關著的是一對紅嘴鴿子,十分漂亮,就想買下來。

這對紅嘴鴿子名為紅櫻鴿,是個希罕品種,不僅識主,識途,而且很有靈性。這等的寶貝,紅嫋自然不肯貨於他人。奈何陸意秋又纏著不放,還說他才是這對紅櫻鴿的真正主人。

原本這對紅櫻鴿覓食,誤飛進野孩子們的伏鳥箕中,被擒獲,剛好被紅嫋看到了。

紅嫋看了看鴿子腿,摸了摸它們的喉嚨斷定是沒有認主的紅櫻鴿,當下買了幾包粽子糖換下孩子手中的這對鴿。

這對鴿子被他養了半個多月了,可是依舊沒有認他為主,令他十分氣妥。現下被陸意秋纏上不說,還信口開河說是這紅櫻鴿的主人,當下就把紅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