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攤開密錄,一本正經的念道:“二十年前,冷文杉攜一襁褓嬰兒逃出鎮北將軍府,一路遁入關東山,受刑十年,卻能逃出生天,此乃人力不可及的奇蹟,除非冷文杉身後另有保護之人,鬼臾區定然參與其中,至於是冷文杉接受了鬼臾區的招攬,還是鬼臾區將當年的棄子重新擺回棋盤,還有待考證!”

寧衝面露冷笑,似是要看看冷雲如何辯解。

冷雲則隨手將密錄扔給寧衝,淡然道:“玄武只是懷疑冷前輩如何能從鎮北將軍府脫身,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冷前輩與鬼臾區存在合作關係,如果這種捕風捉影的東西你都相信的話,那你為什麼不相信自己一直都活在謊言之中呢?”

“重點不是冷文杉如何逃脫,重點是冷文杉師徒,極有可能與鬼臾區存在某種合作!”

寧衝沉聲道。

冷雲皺起眉頭,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冷前輩和冷兄弟近期和鬼臾區達成合作,意在針對你?”

寧衝點頭道:“如果提爐人的記錄屬實,當年構陷我的流言出自鬼臾區,那刁仁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他不該是鬼臾區的一員嗎?你們突然出現在翠華山,名義上是要找刁仁尋仇,但全程都在拖延我的腳步,不更像是在為刁仁爭取逃走的時間嗎?”

“老哥,你的邏輯很飛啊!”

冷雲擺了擺手,茫然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了這麼扭曲的故事,但你要知道,冷前輩在獄中十年,承受酷刑無數,皆是拜刁仁所賜,他們師徒又怎麼可能保護刁仁呢?”

寧衝聞言不禁陷入沉默。

故事扭曲,邏輯不通,寧衝自然心裡清楚。

但他實在不能接受鬼臾區並非是同袍鬼無危的父親,而是一個無比龐大,並且一直將自己玩弄於鼓掌的組織。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昔日的同袍之情,共患難,同生死的手足弟兄,又算是什麼呢?

看似是寧衝蠻不講理,實則是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兩種可能,都很扭曲!

相比之下,懷疑冷文杉師徒,還是更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