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外人的面,他無法顧慮小兒子的感情了。

林可歡惴惴不安的看著所有沉默站立的人們,過於靜默的環境令她嗅到了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的危險。看不到劊子手的臉,讓她更加的絕望。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巴拉就拿著拇指粗的繩索和一條粗黑的浸過鹽水的皮鞭走回來。

林可歡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冷汗沿著背脊涔涔而下,不需要有人告訴她,她也明白,這個殘酷刑具針對的人非她莫屬。

巴拉沉默著站在一邊,德里斯看了一眼兒子,扭頭溫和的對羅伊說:“羅伊,這個女奴竟敢打傷你,實在是罪無可恕。我現在把她交給你懲處,你不必管她死活,只要解氣就好。”

“父親!”卡扎因上前一步,“我請求您……”

“夠了!”德里斯掉頭怒喝著打斷卡扎因後面的話,“我真是對你失望透了,堂堂哈雷諾家族的子孫,竟然為了一個區區奴隸變得如此沒有分寸,恣意妄為、行為不端!枉我從小諄諄教導,你把家族子弟應該信守的傳統全部丟在腦後了!今天我先懲罰這個奴隸,他日,必然清理門戶,免得日後辱沒我哈雷諾家族上百年的尊嚴。”

羅伊的汗也下來了,德里斯的話看似句句都是教訓卡扎因說的,可是仔細一琢磨,為了這個奴隸‘恣意妄為、行為不端’的‘家族子弟’也分明包括自己。大伯父是多麼厲害的人,自己的毛病哪裡能躲過他犀利的眼睛。這一番嚴詞棘厲的下來,分明連自己一起教訓了。即便羅伊臉皮再厚,連自己父母都不怕,整個家族裡,卻從來只怕族長也就是大伯父一人。

羅伊也神氣不起來了,他並沒有直接接過巴拉遞來的皮鞭。他思忖著,伯父說的是‘不必管她的死活,只要解氣就好’,而並非‘按照族規,將她活活打死’,這分明就是拐著彎兒的留下餘地了。既然不能如願讓那個女人死,自己白白做這個惡人還有什麼意思?可是要是就這麼算了,則又不甘心。羅伊心念一轉,總歸不能便宜了那個雜種,非得讓他痛苦難受死一回。你不是心疼她嗎?我就讓你的心疼死!

羅伊恭敬的說:“謝謝伯父心疼侄兒,給侄兒出氣的機會。可是那個奴隸是卡的人,要教訓也應該是卡教訓。我下手萬一沒輕重,只怕日後堂弟會記恨我。”

德里斯點點頭:“巴拉,把鞭子給卡。卡,族規你是知道的,你的奴隸由你親自處置。”

卡扎因咬牙怒視著羅伊,一動也不動,拳頭握的死死的,這個混蛋!

羅伊的心情大好起來,有點得意忘形的惡意大聲吩咐士兵:“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幫卡扎因少爺把奴隸吊起來?記得先把罩袍扒下來,一個奴隸也配穿罩袍?把她扒光了吊起來,唉呦……”

卡扎因的拳頭已經砸在羅伊的臉上了,卡扎因忍無可忍之下突然發難,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神速衝到羅伊麵前的,聽到羅伊的慘叫時,他已經被打倒在地,鼻子流出血來。

卡扎因撲坐在羅伊身上,就要揮拳繼續打。扎非早已經衝過來制住卡扎因的胳膊,急切的說:“住手,卡。”你這麼做只能讓事態更嚴重。這句是扎非在心裡說的。

卡扎因試圖掙脫大哥的鉗制,力氣之大,扎非幾乎要抓不住他了。羅伊知道自己現在佔到理了,絲毫不還手,只是捂著鼻子痛叫。

德里斯氣得大聲命令士兵:“你們給我抓住他!”

那兩個士兵方醒悟過來,快速從林可歡身後跑過來,幫助扎非抓住卡扎因的胳膊反剪身後,從羅伊身上拉起來。卡扎因還在掙扎,士兵迫不得已只能把他死死摁在地上。

德里斯一氣之下從巴拉手裡奪過鞭子,兩步來到卡扎因身邊,對著仍然不服的小兒子抽了下去。

卡扎因抽搐了一下,馬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扭頭瞪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