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祺,你一直都很堅強,我相信你會挺過去的。”

陶陶尿褲子了哭了,娘倆手忙腳亂地找褲子,抱著哄孩子。

“祺祺,媽去做飯,你陪陶陶玩吧,不要想太多,再難的事總有過去的時候。”

章祺心中憋著巨大的委屈,可那些話怎麼能給媽媽說呢,她故作輕鬆地說:“媽,沒事,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章祺陪著陶陶玩拼圖,陶陶很聰明玩過幾遍的拼圖,她就能熟練地拼好,根本不需要大人指導。章祺坐在陶陶旁邊又陷入了無限的痛苦中,想到還欠著四十萬的欠款未還,她心中越發痛苦。

“咣......”突然門上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章祺開啟門,站在門口的是安然陶藝的律師和上次跟律師一起來的姓王的男人。在醫院章祺在安然陶藝的欠條上,有家庭地址一欄,人家能找到她的家不奇怪。

“祺祺,誰呀?”鄭琳推開門問。

“媽,沒事,我去看看。”

“我們外邊說吧!”章祺不想讓媽媽聽到這些事,她一把年紀的人了,聽到這些只會徒增煩惱。她上次跟媽媽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安然陶藝給章祺半年的如時間還請欠的剩下的錢。

“你們......”

律師打斷章祺,繼續說道:“章祺女士,我們是安然陶藝的,相必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今天是最後的還款期限了,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發微信也不回,所以我們只好來家裡找你了。”

章祺這才想起來,因為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電話打進來,她確實把手機關了。

“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手頭確實不寬裕?”章祺懇求道。

律師一本正經:“章祺女士,這是咱們雙方確認過的還款期限,更何況網上關於你的風言風語傳得沸沸揚揚,我們也沒有辦法。”

章祺將孫順轉給她的五萬塊錢原封不動地轉給了安然陶藝。

“這五萬塊錢是我全家的生活費,現在我都轉給你了,剩下的錢,我儘快還給你們行嗎?現在我確實拿不出那麼多錢。”

律師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們查過了,你老公在一家陶瓷廠做銷售,你們是夫妻,難道你有經濟上的困難,就不能找他幫忙?”

章祺無奈地搖搖頭:“他連家裡的開支都指著我,更何況替我還賬了,我已經求過他好幾次了,他無動於衷,章祺說著說著就哭了。”章祺哭聲異常悲切。

“章女士,哭解決不了問題,希望你能拿出有效的解決辦法,否則我們回去不好交差。”律師說。

章祺穩定了情緒,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我把房產證押在你們公司,直到還了錢為止,行嗎?我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律師跟姓王的男人遞個眼色:“我們兩做不了主,得回去請示領導,請你務必保持電話暢通。”

章祺長出一口氣:“我會的,謝謝你們了!”

律師和王先生離開了章祺家,坐電梯下樓。

“你說這事鬧的,現在怎麼收場?”王先生說。

“這事,恐怕不好辦,實在不行只能上法院起訴,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家子人,男人有錢,女人出了事那有不幫忙的?我看呀她就是不肯還剩下的錢。”

王先生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送走了安然陶藝的人,章祺回到屋裡心中的煩惱又加了不少,如果她提出的方案不行,那她怎麼辦?用什麼還欠他們的錢。她知道借孫順的錢,根本沒任何指望,更何況只要找到證據無論什麼情況她都要跟孫順離婚,離了之後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更別說借錢了;以沫的家底差不多被掏空了,她還能找誰借錢?

章祺劃拉著微信通訊錄,她的微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