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岳母和兄長嫂子們都是恭敬有加,我也不知自己何事做錯了!

今日,我來報喜,岳母罵我媳婦是賤人,還罵我剛出生的兒子是賤種。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作為長輩,你罵我個糙漢子幾句,我定無話可說聽著便是。可我媳婦是女子,這樣罵她就很難聽了。

再者,我兒子才剛出生,又是何處惹她老人家不快了?誰家剛出生的孩子被人罵還能忍氣聽著?”

向東說到這裡,氣憤之情是完全收不住了。

村長媳婦聽了這話,臉色也不好看。她看向汪婆子道:“塗嫂子!女婿這話可有冤枉你?”

汪婆子支唔了一會梗著脖子道:“他家以前是不好過,可如今的日子可是富得流油。我們村子裡誰家有馬車?別說馬車了,就是牛車村子裡也就兩戶人家有。

他家裡如今連馬車都有了,我家大海去找他借五兩銀子給我孫子交束脩,都打不動商量 。換作是你們,你們能不生氣嗎?你們說說,這自家人有困難的時候都不願意幫忙,這樣的女兒女婿,我可受不起!我這是給別人家白養了個女兒啊!”

汪婆子說著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還委屈的吐著苦水。說自己家裡的日子有多難,自己的女兒女婿有多冷血。

眾人又把視線轉到向東的身上,向東看了眼地上的潑婦一眼。

待她哭累了,這才不急不徐的道:“去年,我們家裡的房子成了危房,家裡也沒有錢蓋房子。還是二妹夫看我們的房子實在是不能住人了,這才主動提出借錢給我們,讓家裡把房子重建了。

房子蓋好後上梁擺酒的當天,大舅哥問我們錯五兩銀子給侄子交束脩。

我們當時蓋房子都是借的錢,哪裡有錢借給他,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情。汪家對我們家一直心存不悅。其實,在這之前,我就跟大舅哥說過,我妹夫帶我們挖竹筍掙錢。

我特意跑了十幾裡山路來岳家通知他們這件事情,可當時岳父和大舅哥並沒有照我說的做。結果,那一季挖竹筍我們整個向家村的人每家都賣了二三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