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一聽,就嚎啕大哭起來,“母妃,你看看皇兄他,他當了皇帝,就不認咱們母女了。也不想想,要不是舅舅他們在後面幫襯著,哪裡能輪到他當皇帝啊?”

此話一出,賢太妃臉色大變,趕緊的對李銘瑞說道,“皇上,柔兒胡說八道的,她一個小孩子,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啊。”然後回頭瞪了女兒一眼,“我看你是被我慣的沒邊兒了,什麼話你都敢往外說?這是哪個跟你說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李銘瑞冷笑一聲,“怕是有人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吧?要不然,以婉柔的腦子,還想不出這話來的。雪姨,我敬你是長輩,又對我們兄弟不錯,這才留你在宮裡,對你照顧有加。你也不看看其他的太妃,就是那些曾經誕育皇子的,如今不也是在佛寺修行呢麼?做人最好知足,人若是不知足的話,大禍就要臨頭了。”說完,李銘瑞拂袖而去。

銘宇也站起身來,剛剛他一直都沒有說話,此刻冷冷的看向賢太妃,“雪姨,有的事情,我不說出來,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念著你的情分罷了。當年我母后是因為什麼死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麼?這裡面,恐怕雪姨也沒少推波助瀾吧?一直不說破,不過是給彼此留個臉面,若是不識好歹,哼。”銘宇說完,也走了。

賢太妃面色灰敗的看著兄弟兩個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呢喃道,“不可能啊,他們不可能知道的啊?不可能的,不可能。”

李婉柔一看母親的樣子,心下疑惑,就問道,“娘,你說什麼不可能啊?”

賢太妃回過神來,伸手就給了女兒一個耳光,“都是你,要不是為了你,我何至於得罪了這兩兄弟?以後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李銘瑞兄弟二人回到了御書房,銘宇忍不住就說道,“當初我就說了,讓這些父皇的妃子全都住到佛寺去。她們是父皇的妃子,既然父皇已經去了,就該讓她們為父皇每日唸經祈禱才是。皇兄心軟,留下了賢太妃,如今怎麼樣?竟然想要插手朝政了。”

“你不是不知道,咱們母后的孃家,皆是些文人,當不得大用的。而雪姨的家裡,可是出了好幾個將軍元帥,如今朝廷裡還有半數的軍權握在他們莫家的手裡。我若是對她太絕了,那我還能坐穩這皇帝的位子麼?如今我登基不過半年多,有很多地方尚不能完全掌握,此刻還不是得罪莫家的時候。我為什麼把你送到西北軍中,還不是想讓你好好的歷練一番,然後逐漸取代莫家。”李銘瑞無奈的說道。

“那林子軒的事情怎麼辦?你要用什麼法子把他弄出來啊?”銘宇也明白皇兄的無奈。

“那日朕只說了要把御妹嫁給林子軒,卻沒說是誰。如今也只能把靜涵救了朕的恩情說出來,然後給她一個封賞。朕就認她做妹妹也就是了,賜個郡主的封號給她,這樣也就能兩全其美了。”李銘瑞心裡早就有數了,這是最好的法子。

“也多虧了皇兄能想的到,這樣倒是可行。不過,皇兄可是剛剛說過,歷朝歷代都有規矩,這駙馬可是不能做官的。皇兄,你捨得林子軒?”銘宇笑問。

“這個有什麼難的,只是一個封號而已,品級食邑皆無,你還以為真能有宗室之女的待遇不成?既然不是宗室貴女,自然和那些不相干。”李銘瑞擺擺手,他是皇帝,這些事他還能說的算的。

“那可就多謝皇兄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皇兄也知道的,這次我可是要去許家下聘,如果我救不出二姐夫來,你讓我怎麼去見二姐啊?”銘宇一聽大事已定,這心裡才算是放了下來,然後開玩笑似的說著。“哼,便宜你和雲飛了,許家的女孩,個個容貌出眾。朕還想著,既然靜涵不能進宮,不如另外選個,進宮伴駕也好。沒想到,你們兩個下手可倒是挺的,竟然把人都定了。”李明瑞也開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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