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亮也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他為自己盛好了飯,就坐在院子中間吃了起來

遠遠的地方,有模糊的轟鳴聲傳過來,地面偶爾輕輕顫動,讓躺在桌面上的雞蛋微微滾動了一些位置

曾慶亮抬起頭來,看著遠處有些不真切的光焰,微微呆了呆

“不知道是哪家人在辦婚禮還是喪事呢”

他輕輕呢喃,把遠方的聲音顏sè和光華當成了禮炮的緣故

那些聲音響了一會便停歇了下來,大概是放禮炮的過程已經結束的緣故

他靜靜的剝開一枚雞蛋,夾了一點兒鹹菜放在上面這雞蛋是他家養的母雞生的,今天早晨剛從雞窩裡摸出來下鍋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

“我要開吃了”

他拍了拍粉嫩的雙手,自言自語的說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輕微的、壓抑的響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是從他迎面的外院牆壁上傳來的

他疑惑的抬了抬頭,側耳傾聽,卻半晌沒有半點兒聲響於是他低下頭去繼續吃飯

就當鹹菜和雞蛋白花花的蛋清就要入口的時候,他迎面的外磚牆外那壓抑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他剛抬起頭來,就看見那厚實的牆面由平整到龜裂到脫落,在一秒鐘內迅完成

那龜裂甚大,凹字形的突起來,曾慶亮驚恐的睜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牆面的凹字形龜裂迅形成像一個蜘蛛網一樣蔓延,又迅破開“吐”出一塊巨大的黑影

從牆壁中被“吐”出的黑影度甚快,曾慶亮才剛反應過來有東西破牆而出那黑影就已經“唰”的一下從他眼前飛過去了黑影高的移動,帶起了煞風吹得曾慶亮的頭髮在眼前翻飛

身後傳來重物落地和劇烈撞擊的聲音,“怪醫”即黑影撞碎了三口大石缸,又撞碎了一扇木門才被一堵牆面擋了下來

“戴安娜”從牆壁上被“怪醫”撞出的破口輕輕走出來,一點一點倒映入曾慶亮的視線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戰鬥,她此刻的形象加狼狽,沒有了人畜無害的公主樣子,反倒多了一些殺伐果斷的兇惡氣質

她的胸前和下半身的衣衫,已經全然被血水染紅了,脖頸和鎖骨的連線處,一道清晰見骨的刀痕隱約可見而原本雪白的絲綢質感的公主裙,也已經變成了黑sè和暗紅相見的顏sè

她的衣服和外套也因為在戰鬥和手雷、瓦斯的爆炸中被波及,多處已經被撕成了布條的狀態

“戴安娜”的整條右手手臂裸露在外面,衣衫不翼而飛,那稚嫩的手臂上面,一道十五六厘米長的幾乎將整條胳膊豎劈開來的惡劣傷勢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曾慶亮的眼前

只是這些,“戴安娜”卻彷彿一無所覺,她輕鬆的將手中槍支挽了一個槍花,瀟灑的插在腰間,落落大方的向著曾慶亮走過來

曾慶亮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那個矮小的身影漸漸走近,瞳孔像一面鏡子一樣,拓印出那血紅sè的身影步步逼近

嘴唇抖動,肌肉僵硬,大腦恐懼的拼命發出逃跑的命令,身體卻只是顫抖,動也不動一下

“戴安娜”走到曾慶亮的桌前,用那條被劈開的,可以看到筋肉、骨骼和黑sè血管的手臂隨便的端起曾慶亮手中的雞蛋,張開嘴一口吃下

“打了那麼久,都餓了”

隨後,她看了看已經被驚嚇的圓睜著眼睛,很久沒有動作過一下的曾慶亮,醞釀了一下,頗為誠懇的說

“雞蛋很好吃”

“我很喜歡”

……

……

曾慶亮和韓楚是同學,兩人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紀的同班同學

韓楚不知道曾慶亮的家住在這裡,他也沒有想過他跟“怪醫”隨便打一打就能夠打進一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