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沒有半點仇怨交加的味道,很自然的那種。

易言就站在道陽子三十步之外,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sè的袍子,不知從何時起,他喜歡上了黑sè,他同樣的年輕,同樣的削瘦,只是與道陽子身上的輕靈銳利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充滿了內斂與神秘。

“想要抓我到蜀山可沒有那麼容易。”易言緩緩的說道。

道陽子竟是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再說一次實話吧,不光是你主動來找我讓我意外,看到你之後我更加的意外了,原本以為不會有多困難,現在看來只能殺了帶著你的人頭回去了。”

易言的眼睛微微的睜著,他說道:“你們是怪我殺了你們蜀山派的人奪了你們蜀山的法寶,所以才一定要殺我的。”

道陽子笑了,笑的依然很輕鬆的樣子,笑聲落下立即說道:“原因確實是這個原因,但意思卻不是這個意思,那只是起因,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你不是我的仇敵,也不是蜀山的仇敵,他們為什麼被你所殺我們也不想過問原因,現在天下人都知道有一個叫易言的人殺了我們蜀山的人,並奪了我們蜀山的法寶,所以我們蜀山一定要來,不是為了仇,而是為了讓天下人看著。”

“我知道,這無關仇怨。”易言說道。

“大家都是修行人……”道陽子說道。

易言心中自然明白道陽子的意思,一個入了門派的人很自然的就會去維護門派的尊嚴與名聲,因為一個門派的名聲與尊嚴會影響到那個門派的實力,比如法術威力會減弱,靈力可能整體下降等,若是派中有一個人的名聲在天地間如rì中天,那他就能夠讓整個門派的實力提升。

而他領悟出來的法術自然的也將讓整個門派多一樣法術,並且類似的一些法術都將威力增加,一般來說,一個傳承越是久遠的門越是可怕,底蘊深厚到不可測度。

然而只是他話才落,易言一直別在腰間的太平劍已經出鞘了,劍吟聲響起之間漫天火焰一朵朵詭異的浮現,就浮生在道陽子的周圍。

在易言拔劍而出的之時,那邊的易安遇上了一群修士,那一群修士共五人,三男二女。他們看到易安與方明空出現時一個個注視著,那種壓力讓方明空全身顫抖著,牙齒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走路都不太穩。他側頭去看易安,卻發現她竟是面無表情,而且舉止不知道何時已經變了個樣子。

她的頭微仰著,眼神只是一個個在他們的臉上掃過,眼神之中竟有一種不屑與高傲,彷彿完全不將他們看在眼裡。

對面一群人修士無人敢說話,易安淡淡的哼了一聲,因為是迎面相逢,所以易安直接從他們的中間走過去,當走在中間之時突然停了下來,朝身後一直不敢過來的方明空怒哼一聲,說道:“怎麼,還想要人救你嗎?”

她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方明空不知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易安說完這一句話後又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一步步的離去。也就在她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有一個女聲小聲嘀咕道:“什麼人啊這是。”

她這一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易安聽到了,但是她沒有轉身,而淡淡的說道:“看來許久不出山,已經沒有人知道本仙的手段了。”

她的這話讓方明空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全身瘋狂的顫抖,他只想著易安不要說話,不要得罪了他們,儘快離開這裡,但是他越是擔心什麼,易安做的就越是與他想的相關,在他看來剛剛就應該當做沒有聽到。

這時,那一群人中突然有一人快速而又緊張的說道:“這位前輩,請息怒,因為不知道前輩大名,所以才一時失言,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易安只是微微的側頭,那人又繼續說道:“家師空冥子,不知前輩可認識。”

“他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