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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著山中藤蔓,將廟體掩去一半,另一半則是飛簷,刀似的角,乍看上去就如yù騰飛而去,又如一人持大戟斜指長天,迎戰八方之劫魔。
然而,整體看上去,這一座將公廟卻透著一種滲入骨髓的詭異sè。
太陽偏西,照得將公廟的背上,廟門前一片yīn暗,讓人看不清廟中之景,只看到廟中神臺上隱約有一個高大的人站在那裡,手託一碗,yīn影與黑暗的廟中景象,讓這將公廟平添幾分肅殺與yīn沉。
突然,廟門口人影一閃,有一人憑空出現在那裡,他目視著山下的一個方向,在他的眼中,那裡正有騰騰火煞之氣朝這邊湧來,那滾滾火焰之中蘊含著濃郁的殺氣直衝他的心田,昭示著這些人是為他而來。
這是太平軍,廣西境內太平軍四處流竄,他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洪秀全不是都在柳州那一帶嗎,什麼時候這邊還有一支?看那人數與殺氣,不似殘敗之軍啊。
那一支軍隊越走的近,那股滾滾如奔騰大河的炙熱火氣便越盛。他極盡目力,要看清那煞火之中的修士是誰,卻只看到一片騰騰雲的火雲,將他的視線阻隔了。
那一片火雲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將公嶺的懸崖斷壁前。
只見一片騰騰烈焰在地上燃燒著,自從他十年前渡劫失了肉身之後,他看世間萬物都是用法眼在看,法眼並不是指某一種眼睛,如易言的洞察之眼也是法眼的一種。法眼能夠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然則卻也有很多時候會看不到連肉眼也看得到的東西。
就如現在易言的這些煞兵,肉眼能夠看到他們,但是法眼卻不能,只看到一片凝結的火雲。
“不知是天國哪位道友法駕於此?”懸崖上一道聲音飄了下來,如果說凡人的聲音是有形有質的,音出則知出處,那麼這聲音便如風,更似心語,直接在人心間響起。
易言卻知道,這聲音是一種法術,他是yù借這聲音窺視自己的實力及煞兵底細。
他自煞兵之中走了出來,朝高高的懸崖上說道:“在下易言,聽聞將公有一寶碗能盛一湖之水,yù借將公寶碗一用,十年之後定當親手奉還。”
他開口便是要借別人寶物,說的再好聽,聽在寶物的主人耳中也是無禮而囂張,更何況他說的直接,一點也不委婉。山崖上將公大怒,說道:“我自二百年前隱居這山崖以來,斬妖、殺魔,數之不盡,你的祖宗見了我都要拜我,你修了幾天道,通了幾分法,也敢來這裡借我的靈寶。”
山崖上將公廟門口yīn影中的將公言詞犀利,半點不客氣。
易言則是笑了笑,說道:“將公乃修行前輩,我是晚輩,本應虔伏跪拜,以求仙顏一見,若能聽得前輩一分教誨便福緣萬幸。然則晚輩現在實在是需要前輩靈碗,還望相借,十年之後必定親手奉還。”
他也並沒有說什麼理由,因為在修行眼中,無論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無論什麼理由也無法掩蓋你想奪人寶物的事實。
“哼……”
懸崖上一聲怒哼,哼聲如炸雷,易言不禁心神跳動,耳中嗡嗡響,他知道,他施展這一手法術yù要震攝自己,讓自己不敢輕舉枉動。
“rǔ臭未乾,也學人相借東西,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易言知道必定是這種結果,他後退一步退入煞兵之中。他看到這位將公一直沒有離開過那神廟,看他一直沒有顯現肉身,便知道他的肉身必定已經不存在了。
不管他失去肉身有多少年,不管他又修習了什麼什麼神通,在自己這已經成了軍的煞兵面前,都將嘆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差別。
“得罪了。”
易言一聲出,伸手便在虛空之中一抓,一個團泛白的火焰便在他的手中出現,那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