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之中有你這樣骯髒的存在,真為我父親感到不值。”吳樂樂尖銳的道。

“什麼諸天生靈,諸天之內,唯有人類才是主人,其他的一切生靈都不過是人類的食物而已。”王公子大義凜然的著。

吳樂樂竟是一時找不到辭,然而心中卻湧生了另一種情緒,她想著:“我如果真是妖,那就讓我生生世世都當妖吧,人類的世界,太無恥了。”

這時王公子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天地為銅爐,yīn陽為工,萬物為碳,什麼都沒有意義,活得夠久才是真諦,現在太平天國圍城,城破之時,懷仁堂如果還在的話,你也就還有命活,如果懷仁堂不在了,你落到他們的上,必定將被生吃了,所以,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讓你的血不再泛酸。”

吳樂樂道:“你要將我的血獻給破城的太平天國修士?”

“我們這些城中的修士都是中立,即不幫滿清,也不幫他們,但是改天換地,難免要破些財。”王公子所的財自然不是凡俗的財物,而是指那些能夠讓修行人心動的東西。

“圍城的是什麼人。”吳樂樂問道。

王公子像是也在為明後天的局勢而憂慮,並沒有因為是吳樂樂的問話而不。他道:“圍城之人還只是太平軍的先鋒,號七宿炎君,應該要等到太平軍的主力部隊到來之後,這城就要破了。”

“七宿炎君?”吳樂樂心中默唸了一聲,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然而心中卻又有另一個念頭升騰而起。

她知道的鮮血擁有著一種獨特的效果,若是光服食純粹的鮮血,那會讓對方整個人從內至外潰爛,然而若是用特別法煉製成了藥湯,那麼服食第一次的人能夠有讓肉身因為食煞而產生的暗傷而得到修復,同時讓服食之人產生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可以帶來境界的突破,或者是某一種法術的昇華。

然而,面前這個王公子不知道吳樂樂的鮮血還有一個只有她自己能夠應用的秘密,她能夠透過這鮮血施展法術,若非她本身的境界不夠,那些被煉製成了藥丸和湯劑的血,在被這位王公子服食到身體內後,她依然能夠驅動,並能夠讓他死於無形之中。

只是她現在無法做到透過自身的鮮血來殺人,但卻能夠做別的事情,她唯一怕的就是這王公子的父親王醫聖會用什麼特別的法子來煉她自己的血。

但是很多事情都並不如人意。就如現在這個王公子以為長沙城至少要等到太平軍主力來了之後才會被攻下來。然而在第二天的中

午之時,整座長沙城便燃燒了起來,從城牆根上開始燃燒,順著牆壁朝上燃燒。

初時只是在牆角根上,看不太清楚,慢慢的,那火焰越來越大,彷彿地底有著一股股的風正吹著那火朝城頭而,又如這座長沙城是一座火爐,而這火焰是大地熔爐之中四溢而出的。

城頭的守卒發現了火焰正在城牆上燃燒,一個個大驚失sè,有人連忙飛奔報。

當火焰燒到一半時,城頭上的清軍感受到熱量,那熱量從微熱,變的讓他們難以忍受,腳上的鞋子開始發出焦味,然後,他們看到城外的出現太平軍,那些太平軍一個個身上都有火焰騰騰,他們在大地上奔跑著,每一步之間都似隱閃一下,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城下,他們一個個跨躍而起,踩踏在燃燒的城牆上,竟是在城牆上的火焰之中奔行如飛,一個個就像是生長於火中的jīng靈,又如葬身於火海里靈識不散而化結成的火中怨靈。

當他們自火焰之中襲上城頭的那一剎那,整座長沙城的城牆都在燃燒,所有沒有來得及退下城頭的兵卒都在火焰之中哀號。

長沙城中那些沒有見過修士帶煞兵攻城的修士,一個個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們心中都在想著,若是我在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