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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在我被抓來之前,聽說他們已經吃掉了好幾批俘虜。”
晴突然覺得自己之後的命運似乎是極其值得憂慮的。
卡珊德拉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回過頭對晴介紹說:“這是普羅託,賽斯托斯的公主。”
“曾經是,”普羅託垂下眼睛,“在賽斯托斯被希臘人燒掉之前。”
晴同情的看她一眼,遲疑了一下問:“那個……可以請問一下嗎——剛才帶我們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是這裡的主人埃阿斯。”普羅斯回答說。
晴看著她身上那些顯然是毆打造成的瘀痕,十分確定埃阿斯不是一個值得相處的男人。
“不過,真奇怪啊,”晴摸著下巴,“我記得荷馬的書裡說過埃阿斯和阿喀琉斯關係不錯之類的嘛……怎麼完全看不出來……”
“你不能在文學作品中尋找真實,就像你不能在油橄欖上找到大馬林魚,如果你找到了,這隻能說明你運氣好而不是你的尋找方式正確。”卡珊德拉說。
晴不屑的看她一眼:“請使用‘緣木求魚’這一簡短而現成的詞語好嗎?”
“你確定你要在中文上尋求對我的優越感嗎?”卡珊德拉陰險的露出一個笑容。
晴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啊,對了,剛才你對埃阿斯說我們是阿喀琉斯的人,難道你就不擔心遇到的恰好是阿喀琉斯本人之類嗎?”
“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卡珊德拉篤定地說,“因為據我所知,由於阿喀琉斯與阿加門農的爭執使他將船隊停在了遠離希臘軍營地的地方,也就是說,他是唯一一個我們不可能遇到的人。”
“啊,好聰明,你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想到了!”晴半是奉承半是真心的拉長了聲音說。
卡珊德拉白她一眼:“你我對敵方情報的獲得途徑都是相同的,而能否就其做出合適及充分的判斷和利用,這就是睿智與愚蠢的分別了。”
“……”完全不能反駁她,晴決定放棄這個話題,“這麼說起來的話,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呢?”她側過身問普羅斯。
“任何她們在家裡要做的事情,不同只有少了一筆確保地位的嫁妝,而多了一個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的粗暴丈夫。”卡珊德拉帶她回答,一邊從帳篷的開口處向外探望著。
“我記得那些有關你們的神話都給人一種你們的婚姻採取的是搶親制度的印象。原來還存在嫁妝這種東西的嗎?”晴單純以學者的好奇心問道。
“那種野蠻的事情早在很久以前就停止了,你真的相信那些胡扯的神話嗎?”卡珊德拉不滿的說。
“那些神話是我們唯一可以用來進行推測的資料。這種錯誤是不能避免的嘛。”晴對她的牴觸態度不以為然。
“就像拜資料缺乏所賜,有些無知的人會執著的以為中國女人在二十一世紀仍然普遍裹著小腳。他們的錯誤也不可避免,但難道你聽到時不會覺得是一種侮辱嗎?”卡珊德拉以一種民族主義者的口氣回答她。
晴乾笑了兩聲:“外邊有人在看守嗎?”
“三個。”卡珊德拉回頭問普羅斯,“你們這裡有人逃跑成功過嗎?”
普羅斯搖搖頭,悽楚的說:“如果你想逃走的話,卡珊德拉,我勸告你放棄。你會被他們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的。”
“……你在幹什麼?”晴忽然想到的說,“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是打算現在才開始尋找後路吧……我是說,你一定早就準備好了逃跑方案,對不對?”
“早就準備這種必須結合實際情況才有作用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卡珊德拉乾脆的說。
“……”晴的可以肯定自己的臉色現在一定是青得像在冰庫裡放置了三個小時的屍體一樣,“我說……就算你發現那群希臘人是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