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停的騷擾著。

只是陳伊泰並沒有時間理會,此時他正和電話裡的男人爭吵。

“劉總,這是怎麼回事?當初是你要我拍下來給你刺激霍源的,我聽你的,可是沒答應你放到網上去啊!你叫我怎麼辦?警方現在要控告我*罪!喂?喂!”

這是一通國際長途,更是一通人獸對話。電話的那頭,劉少素把話筒對著自己養的鸚鵡,同時微笑著看著電視裡陳伊泰窘迫的表情。

多行不義必自斃,只是好人都倒下了,壞人什麼時候倒下,也變得不再重要了。

尾聲

夜是日的結束,也是日的開始。

不斷的迴圈重複,不斷的疊加累積。不論好壞。

肖然再一次爬上了“青樓”的舊住址,站在陽臺上,看不見星星或者月亮。

她開始給陸大元發簡訊,她懼怕聽見他的聲音,她怕聽到聲音之後她會崩潰大哭。

於是她發簡訊,一條又一條。

“大元,你在哪?”

“大元,新聞報道說明晚有流星雨。你看得到嗎?

“大元,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會回來嗎?”

“大元,我真的很想你,你為什麼不理我呢?”

“大元,難道你就真的狠心扔下我不管了嗎?”

“大元,這裡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物是人非了,我很孤單也很害怕,求你了,回來吧……”

“大元,你還記得我的那三個願望嗎?一個最愛的人,一份最愛的工作,一種自己選擇的死亡方式。我還年輕,可是我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了,我現在在鋼琴行工作。大元……”

“大元,你也是我的三分之一……”

“陸大元!再給你一個機會!十二點之前,你要是再不回覆,我就不等了。”

肖然發完第九條簡訊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半。

原來早已過了十二點,所以,我也就不該再等了……

肖然對著天空輕輕的說了一句生日快樂,緩緩的走向陽臺的欄杆。

是夜,北島醫院的病房裡。

慕容琉璃在噩夢中乍醒,她摸著手裡緊握的護身符,因為手汗而變得軟弱。

“姐姐……”慕容琉璃夢囈著,瞪大雙眼看著窗外,卻看不見星星或者月亮。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一個衣著時髦大方的男孩,身邊站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傻孩子,過個生日有必要回北島嗎?上海這邊的叔叔伯父怎麼交代呢?”女人嗔怪著身邊的男孩,語氣裡卻滿是驕傲自豪。每個母親如果擁有這樣帥氣逼人的兒子,都會如沐春風吧。

“對不起啦,媽媽。只是我必須回去,那裡有我太多的掛念。”

女人不再說什麼,只是緊緊依靠在男孩的身邊。

飛機頭等艙。

暗黃的閱讀燈,身邊重逢半年的母親已經睡去。陸大元看著自己的日記本,時間的厚重感層層襲來。

“肖然,等我回來。”

如果肖然肯打一個電話,或許就知道陸大元因為坐飛機而關閉了手機。

如果陸大元出發前和肖然聯絡一下,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流星雨在3點的時候如期而至。

只是很少有人有那麼多的耐心和快樂,去抵抗等待中的猜忌和失望。

流星的滑行軌跡再長,哪怕一年。它終將墜入凡塵,消聲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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