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你連一星期的時間都不給我。”

“梁躍江你別說了。”發話的是蘇又清,她又急又氣,出來攪什麼局!“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

梁躍江的肌肉都僵了,他努力剋制情緒,壓低聲音道歉,“蘇姨,對不起。”

見他氣勢減弱,以為是理虧心虛,一旁的程遠劍小聲嘀念,“沒有禮貌。”

男人之間如果第一次看不對眼,那麼永世別想成為弟兄,要麼涇渭分明,要麼視如勁敵。程遠劍看不慣梁躍江,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小時候不被他們這些乖學生親近,長大了更無能欣賞。

“再說一遍。”梁躍江指著程遠劍,“你再說一遍。”

不寒而慄,程遠劍慌了神,梁躍江握著玻璃碎片指向自己,他不是唬人,逼急了真可能給他一刀子。

“啪!”程父重拍桌子,“說得一點也沒錯!”他起身怒目相對,“你家老梁呢!一點教養也沒有!長輩在場,你有什麼資格放肆!”

“資格?”梁躍江冷笑,“你問問她,這裡誰最有資格。”

宋允清從頭至尾都沒有吭聲,梁躍江的話讓她把頭低的更低。

“程遠劍你聽好,我和她認識二十四年,在一起近七年,我們訂過婚,到現在,我也沒打算退出她的生活。”他的話字字都是鐵錘,砸在所有人的心裡。

“躍江你夠了!”蘇又清揚高音調,沒有哪個做母親的樂意自己女兒的過去被暴力揭開,更重要的是,這些不僅僅是過去,更是撒鹽的傷口。

梁躍江也是急了性子,理智頓減三分,他一字一句道,“程叔,我敬您是長輩,但您考慮清楚,宋允清這個女人,你們程家要的起嗎!”

“混賬!”程父激動站起,嘴角都在抽搐,“要得起,程家也不屑要了!”

蘇又清一聽就不高興了,“程老哥,這話怎麼說?”

“有什麼好說的,鬧成這樣!你們自己事情沒處理好,這不是欺騙麼!要不是看在宋總的面子,誰會稀罕!”

“誰會稀罕?”蘇又清態度強硬起來,“說的我女兒好像高攀了你家一樣,年輕人之間的事也不是你我說的算,我女兒清清白白,話可別亂說!”

“清白?”程父冷哼,“她的事又不是秘密,或許清白,但絕不簡單。”

這場鬧劇叫程父難下臺階,失了面子,也就顧不了情面,本就是火爆性子,把話講的更直,“說句不好聽的,定過婚結過婚還離了婚,再優秀又怎樣,要不是宋家的面子,你女兒還真配不上我兒子!”

蘇又清“騰”的下站起,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梁躍江拳頭握得死緊,他沉默的時候最懾人。

“咚咚。”是敲門聲,裡面動靜太大,侍者推開門:“請問需要幫忙嗎?”

梁躍江回頭看了一眼,下一秒,桌上的餐具被橫掃在地,噼裡啪啦四分五裂,他吼,“滾出去!”

侍者嚇得一震,來不及關門,衝出去的竟然是宋允清,椅子被她撞開,倒在地上發出重重聲響,她捂著嘴,眼睛也彎出微微的弧,這一刻梁躍江什麼也不記得,唯有她蒼白的臉,和乾涸的眼。

“清清!”蘇又清急著去追。梁躍江一個大步,搶先跑了出去。

“宋允清。”她跑的很快,梁躍江心慮,“宋允清你等等我!”

到門口,終於將她攔下,“你要去哪裡?”

小清氣喘不止,她捂著胸口,再抬頭時眼裡都是冷漠,“去哪裡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要留在這裡。”

“梁躍江,我是上輩子欠你的麼?我做了你不喜歡的事,所以你還我一場背叛,我開始新生活,你又陰魂不散,第一次如此,第二次還是這樣,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就是在相親,但這關你什麼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