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路沒有錯,老將軍提醒也很到位,我覺得不僅要外打,還要內勸,李神符不敢棄城北逃,很重要一個原因是柴紹也在城內,他畢竟是李淵最倚重的女婿,在李淵身邊的地位比李神符更高,如果柴紹堅決不肯撤退,估計李神符也沒有辦法。”

徐世績點點頭,“那麼有什麼辦法把柴紹從成都調走呢?”

凌敬笑了笑道:“我們或許沒有辦法,但我相信,李神符一定有辦法。”

徐世績和來護兒的精神同時一振,異口同聲問道:“監軍有何良策?”

凌敬低聲對兩人說了幾句,兩人連連點頭,一起豎大拇指讚道:“監軍果然高明,是個好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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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周軍參軍從事章懿代表徐世績來到了北城之下,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名隨從,一名隨從上前向城頭大喊道:“奉徐將軍之令,特來面見李神符將軍。”

城頭士兵急奔進城去稟報,此時,李神符正在軍衙內和柴紹商議糧食集中管控事宜,李神符出任益州大都督,主管巴蜀軍事,而柴紹是益州行臺尚書,主管巴蜀政務,兩人各施其責,互不干涉,但自從周軍攻進巴蜀,一路勢如破竹,漸漸向成都逼近,柴紹坐不住了,時常來找李神符商議對策。

李神符的態度不明,總是含煳其辭,但柴紹的態度卻很堅決,他上書朝廷,懇求李淵增兵巴蜀,正是在柴紹的堅決要求下,李淵終於答應向巴蜀三萬,不過三萬人最終只到來一萬,另外兩萬人在漢中便止步不前了。

成都糧食不足是個大問題,之前成都官倉內的數十萬石糧食都被調去長安,而去年秋收的糧食還在各郡縣的倉庫中,沒有來得及運到成都,結果十萬周軍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殺到成都,打唐軍一個措手不及。

目前官倉內還有三萬石糧食,夠軍隊食用兩個月,但民間還有不少糧食,如果實行糧食配給制,那麼至少還能再擠出三萬石糧食供應軍隊,這樣兩萬五千軍隊就能防禦四個月了,可以等到援軍的到來。

兩人正商議時,一名士兵在堂下稟報道:“啟稟王爺,城外徐世績的使者求見!”

李神符一怔,問道:“他說什麼事情?”

“好像是要和王爺明確一下保護民眾的規則。”

李神符有點疑惑,回頭向柴紹望去,柴紹點點頭,“確實有必要定一下交戰規則,像傷兵救治,禁止火攻民宅之類,雙方見一見面,說清楚比較好。”

“嗣昌也一同會見嗎?”

“當然,徐世績極為狡猾,我可以提醒一下王爺,免得被他矇蔽了。”柴紹淡淡道。

李神符心中暗罵,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讓人去把周軍使者帶進城來。

不多時,一名年輕的文官走上了大堂,躬身施禮道:“下官參軍從事章懿參見王爺,參見柴尚書。”

李神符擺擺手,“章參軍不必客氣,請坐吧!”

章懿坐了下來,柴紹打量他一眼笑問道:“請問章參軍哪裡人?貴庚幾何?”

“下官是幷州婁煩郡人,今年二十一歲。”

“才二十一歲!”

李神符和柴紹都驚歎起來,二十一歲就出任參軍從事了,顯然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章懿笑道:“下官讀書很早,十歲就進了郡學,十六歲進洛陽太學,去年在中都參加科舉,中第十八名,本來是分去婁煩郡靜樂縣任縣丞,但我立志從軍,便進了軍機臺,年初又被分配到徐將軍帳下任參軍從事,主管後勤物資。”

李神符忽然問道:“婁煩郡原郡丞章潤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祖!”

李神符捋須笑道:“原來你就是章家那個小神童,難怪能少年得志,你祖父和我有點交情,也算是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