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坐在月下賞菊。

卻不想他還是來了。

手裡拿了披風輕輕給我披上才道:“天寒了怎麼不多加件衣服。”

我道:“怎麼過來了?”

他道:“木澤那邊派了使者過來正在東殿候著要不要見?”

有點驚訝:“使者?”

……

到了東殿居然是意料之外的人。

是廷之還有……看了眼那人竟是有點無措故作平靜的咳了兩下才道:“楚先生真沒想到又會見到您。”

楚容若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模樣見我行了使節大禮道:“木澤國使楚容若見過陛下。”

實在是想不懂這個極端避諱朝政的殺手為何會突然成了使者卻聽他先道:“容若此行主要是因為雪照山莊莊主擅自接下了朝中委託不得已而行。”

瞧他的臉色極端厭惡倒是明白了。

曾經聽希琰講過那個雪照山莊的莊主行為詭異實在是難以用常理來衡量。便對容若道:“那不知楚先生出使所為何事?”

他從身旁的廷之手裡接過托盤托盤裡乘有一物用錦緞蓋著。

“這是我國奉上的寶物名為葉荷燈燃起後百日不滅有安魂寧神之效久用之則可益壽延年。”

他將禮物呈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

“這是我國國君送上的國書旨在希望木澤與大鄭兩國為四方百姓永世交好不生戰禍。”

旁邊的太監將書信接過轉到了我的手裡。

開啟一看的確是交好的意思。

有幾分安心便道:“先生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不如就在宮裡多盤桓幾日吧。來人帶兩位使者下去好生安置。”

廷之卻不走上前對我道:“陛下廷之魯莽也有封信想交給您。”

“哦?是什麼信?”

廷之笑道:“是很私人的信關於陛下您的。”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錦布包裹的物事交給了旁邊的太監。

我接過有點好奇裡面的內容。

想問廷之他卻已經出去了。

再回到住處夜早過半。

我靠在龍床上擺弄那封信。

希琰脫下外衫讓宮女伺候著擦了臉才問我:“你弄了半晌了怎麼還不拆開看?”

我心裡還在猶豫便叫希琰過來將信拿給他道:“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

希琰瞟了眼信封臉上立時多了幾分不屑:“是那個傢伙。”

我道:“就知道你還在意。”

“哪能不在意你我都明白這個傢伙有多危險。”

“那看不看?”

“既然是託廷之帶來的……你看看也無妨而且現在大鄭與大容的關係的確是要好好商討一下。”

聽了他的話我才要開啟而他卻一頭倒在床上翻身睡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迴避也不好說什麼。只低頭將信開啟一眼就認出了不雙那滿紙不羈的字。

跟他的人一樣強硬的很。

低頭仔細看信的內容還以為會是什麼不想卻只幾句話:你要是怕我的軍隊就好好治理自己的國家別跟我說什麼外交的東西。國家之間永遠不會有和睦的時候別奢望那些虛無的詞令!

似乎是不同意交好的意思。

但轉念一想也明白了。

的確那些什麼永不侵犯的誓言不過是些外交上的客套罷了真要翻臉也只有國力才是根本。

竟是被他罵了呢……

有些好笑將信折起才現背面也有一行小楷。細細讀來寫的竟是:

我與你之間似乎是隔了千山萬水但這些我都不在乎只是可惜了那千山萬水裡包含了兩個天下……

心裡一下子起了漣漪轉頭看希琰他背對著我睡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