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憶?”邵光遠十分驚訝,“失憶?”

看見英理沉靜地點點頭,一臉嚴肅,才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慢慢消化這一事實。

安安的耳朵像雷達般,立即捕捉到這一訊號,蹦蹦跳跳過來,“你是說,寒盡現在失憶了?”

英理點點頭。

“真的假的?太完美了,太夢幻……”看到大家瞪住她的眼光,安安識相地住口。看看小說沒什麼感覺,但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不見得是件愉快的事情。人本來就是孤獨的,而失憶則會將這份孤獨感放大更多倍。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張大眼睛,走到寒盡的病床前,問道:“寒盡,你現在是不是不知道我叫安安?”

“我知道。”寒盡出乎意料地說道。

“你騙我。”安安扭過頭,控訴地望著英理。

“你不是說了你叫安安麼?”寒盡奇怪地看著她。

“哦。”安安摸摸鼻子笑了。

“那麼,我叫什麼?”榮蘭遲疑地問道。

“對不起。”寒盡搖搖頭,大眼睛閃了閃。

“那麼,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安安感興趣地問道。

寒盡沒有再說話。

英理已經走過來,“大家先回去吧。寒盡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需要的是多休養。而且,對於她來說,大家還不是很熟悉,這麼多人圍著她,會造成她的恐慌。等有時間,她恢復好了,再來探望吧。”

“那你不也是陌生人嗎?”安安不服氣地問。

“不,年先生是寒盡的未婚夫。”邵光遠說道。

“未婚夫?”寒盡訝然道,不解地望著邵光遠。英理也吃了一驚,但是他不動聲色,所有的情緒完好地掩藏在眼裡。

邵光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寒盡,這是你告訴我的。但是你現在已是想不起來了。”

未婚夫?寒盡呆了呆,心裡暗暗叫慘,但又無法反駁。因為她失憶了!對於失憶期間的任何事都沒有發言權。

下午檢查的結果出來了,腦部是有血塊淤積,但是誰撞到腦袋了不會淤血呢?三天以後,醫生觀察情況很穩定,傷口復原的情況也很好。但是,失憶的狀況沒有什麼改善。英理決定轉院。畢竟,這裡離住的地方太遠了。學校裡的課可以請人代上,公司的事情,雖然可以打電話處理,但是有些事還是要親自跑一趟。這樣來來去去,路上耽誤不少時間。雖然邵光遠、榮蘭、安安都表示可以來幫忙,但是都被寒盡謝絕了。說是醫院裡有護士,不應該耽誤大家的工作。寒盡一再表示,讓大家這麼擔心,她很不安。心情也會不好,復原得更慢。他們再一堅持,寒盡就要下床來甩動胳膊來“表示”她真的很好很健康。大家拗不過她,再加上公司上班確實請假不易,而且部門最近的專案也趕得很緊,醫院裡有護士,英理還自己請了看護。他們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當天晚上,大家坐車回去趕第二天上班。

轉進醫院又住了一個星期院,傷口已經復原了,但還需要靜養。英理給她看照片,喚醒她童年的回憶。邵光遠、榮蘭、安安經常來探望她,給她講述她們相處的事情。也許加上腦部的淤血也在慢慢消去,效果還不錯,一個星期後,記憶恢復了百分之八十。但是僅限於進公司後的半年內。進公司半年以後的記憶就模模糊糊了。即使眾人如何努力,總之效果不彰。不過,大家也不苛求了,少了半年會也沒什麼影響。但是英理很不爽。小時候的事情,寒盡都能記住,最近半年就印象模糊。而他,與寒盡相遇就在今年二月份。也就是說,寒盡把他們重逢後的事情全忘了。為什麼?英理每次來探病的時候總是滿腹疑問地看著她,看得寒盡心虛極了。只好每次都裝作睡覺。好在病人需要休養,英理也沒有什麼異議。天天來看她,晚上就在病床旁邊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