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很簡單,只是我們內心卻割捨不開,彷彿沾染著一層憂傷的紗,像江米紙,掛在故事裡,撕扯不開,只能任其融化。所以,明智的過來人都不談感情。

我也不差錢

“你見過有錢人嗎?”一大姐在電話裡這樣問我。我覺得自己聲音都見小,脖子自覺地往裡縮:“不認識。我認識的都是整天琢磨怎麼下崗再就業的。”大姐熱情洋溢:“我中午請你吃飯吧!”我說:“這已經中午了,都快12點了。”大姐催促起來:“就這麼定了,你趕緊出來,我請你,也不特意請,就吃個便飯。”我想了一下,發現我剛把昨天晚上剩的飯和菜一起當早飯給打掃了,大魚、大肉、大饅頭,扛到下午4點沒問題,要這麼去也太虧了,還落一蹭飯的惡名。我這正推呢,大姐又說了:“來吧,別磨蹭了,我等你。”我趕緊攔:“我真不餓!”她說:“沒事,不餓就我吃,你看著,看不下去了,你不也得吃幾口嗎?”這叫請人吃飯嗎?

我是個磨不開面子的人,尤其跟生人,不知道該怎麼推,人家都說看著就行了,我再不去,就顯得很看重吃似的。我運運氣,把肚子裡那些硬可東西往下沉沉,一咬牙,走人!

頂著大風我就去了。到她那地兒,等了會兒,忽然從大轉門裡出來一女的,我從車裡出來,向她招招手,她的小高跟鞋嗒嗒嗒撞著柏油地面跟一串省略號似的就停我面前了,她特熱情地把我胳膊一拽,我羽絨服的拉鎖嘩啦一下就開了,胸*露在寒風中。我的車沒熄火,所以問她:“能停這嗎?”她說:“能能能,停你的!”我離開她皮衣的懷抱,鑽回車裡了。剛要熄火,聽見她在後面喊:“倒!倒!倒!”我就倒啊倒啊倒,還有頭兒嗎?忽然她出現在後視鏡裡,還揮舞著胳膊,正在指揮一輛停在便道上的車。好麼,太熱情了,怎麼跟收停車費的似的!

“有一男大款,據說是你粉絲。”我眼睛一亮,姐姐說,“就那男的,胳膊那麼粗!”一比畫,好麼,臉盆!“還特摳門!”心拔涼,瞧我都招的什麼人啊!她說,“我都納悶,怎麼這樣的人也喜歡你的書啊,你太深入人心了。”怎麼聽怎麼不像好話。

其實那頓飯看得很愉快,一女的,說話一點不耽誤吃,我還頭次見。臨了,大姐要送我禮物,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木珠手鍊,我剛要戴,她說:“你往身上油多的地方蹭蹭,得把浮色蹭下去,要不都抹毛衣上了。”這可是我的知識盲區:“那,那,那我哪兒油多啊?”我都磕巴了。大姐的目光在我周身上下又掃了掃,最後目光停在我的臉上,“鼻子兩邊!”我把眼鏡摘了,使勁蹭了幾下,都快磨禿皮了,她立刻讚許地說:“你看!你看!掉色了吧!”我一照鏡子,還真是,我給這珠子算是開光了,男的鬍子都沒這麼長的。

這姐姐後來飯後還請我喝茶來著,據說茶葉老貴的。她有專門用於品茶的道具,那小杯子,跟給鳥餵食似的。我不愛去那種喝茶的地方就因為窮規矩太多,想喝點水都費勁,因為不給大杯。她信守程式,一杯一杯倒挺快的,說這麼點的杯子,喝水必須分三口。跟舔似的,掛舌頭上那點兒都比一杯水多。我問:“有大杯嗎?我渴。”她說:“你多喝幾輪!”推杯換盞,我喝得自己都眼暈。我晃晃悠悠去廁所,只聽外面大呼:“插門啊!”難道還能有破門而入的?

其實,這次見面是很愉快的。因為我的幽默在她面前簡直無的放矢,真的有的人一開口你就想笑,沒辦法,幽默是天生的。

有便宜的牙嗎

電視裡都是牙膏的廣告,無論男女一概傻子似的齜著牙樂。因為我們的目標也是——沒有蛀牙,所以那些把自己描述得跟腳氣藥一樣立竿見影的牙膏我都用,而且使最貴的品牌牙刷,然後用電動牙刷。可終於有一天,在雪花梨上留了個牙印兒後,排在我腮幫子最後面的牙開始疼,我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