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信不信隨你。”我只能這麼說。

柯南心大感掃興,在我身邊叨唸著,“你老是這樣,什麼事都不吭一句,難怪人家要誤解你。”

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哪管得了那麼許多……

但是,我並沒有向柯南心辯解。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我足足晚了一個小時才步出校門,校園裡的人早已散盡,門口的石維彥仍等待著,真是毅力十足的男人,可惜我不感動。

“沒有用的,石先生。”我在他面前站定。“你可以在這裡站到世界末日,但我仍不會改變心意。”

他只是看著我,沒有答腔,眼神幽深難測。

我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這幾天的混亂已夠我頭痛,我得把話說清楚,讓一切告個段落。

“你只是受僱於人,請你回去告訴你的僱主,我拒絕,而且不會改變心意。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受夠了。”

他沉思的看著我,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的任務就是讓你答應。”

“並不是每一件事你都能夠辦到,更何況,這只是個小案子,我相信你事務所裡還有更多更重要的案件等著你完成。”

“我目前最重要的案件就是讓你點頭簽字。”

“難道我不點頭,你還打算和我耗到底,什麼事都不做了?”我覺得可笑。

“沒錯。”他居然點頭了。

我無法抑制的大笑起來。

他只是看著我,沉沉的聲音穿過我的笑聲,“你並沒有把檔案看完,否則,你該知道,只要你簽字,我就是你的監督人。”

“監督人?”我停住笑。

“沒錯。你的生活、訓練、禮儀等任何事,皆由我負責。”他依舊冷靜。

我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太可笑了,我已經夠大了,不再需要保母。”我忍不住譏刺他,“原來律師還兼職保母,怎麼?一個月薪水多少?”

“律師並不兼職保母。”他的表情沒有改變,依然是沒有溫度的冷漠,“我監督你是例外。”

“你不怕被人譏笑你是一個高中小女孩的奶媽?”我繼續惡劣的冷嘲暗諷,希望嚇退他。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是為你而存在。”

我再度怔了怔,我有沒有聽錯?多可笑的臺詞?我忍不住又要笑,而他嚴謹的表情卻止住了我的聲音。

“沒什麼好笑的,桑晴,我的確是為你而存在,雖然我一開始也不喜歡,但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你也是。”

這是他頭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我竟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

我用力甩了甩頭,不,那只是錯覺。

“你當你是在演又藝連續劇嗎?說出這麼三流的臺詞,你不臉紅嗎?”我用怒罵虛張我的聲勢。

“你避不開的。”他對我說。

“不!”我叫了起來,忿然地瞪著他,慣有的冷漠孤傲破他短短的五個字打散了:“你根本就是瘋子,胡扯一通,和你說話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我轉身要走,他的聲音又追了過來,“你避不開的。”依然是同樣的五個字。

我回過頭去,吼道:“停,我不想再聽了。”

邊說著,我的腳下不停,快速的往校門口跑了出去,偏偏耳邊仍迴盪著他魔咒般的話語——

我為你而存在,

為你而存在……

霓虹燈亮了起來,街上熙來攘往的人群行色匆匆,我像一縷無主的孤魂,夾在人群中游蕩,彷彿錯置了時空,找不到出口。

我望著街上的人群,猜測著他們要到哪裡去?是回家?是去吃飯?還是去趕赴約會?不管如何,總是有個目的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