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撿起打下來的棗子,邊撿邊吃。又不用擔心有農藥什麼的,熟透的棗子特別的清甜爽脆。吃在嘴裡的時候又解渴又解饞。

棗子還沒有撿完的時候唐蕭已經吃的半飽了,胃裡面好像已經裝不了那麼多了。但是看見還是想吃。張書墨看唐蕭吃了那麼多棗子了還在伸手拿,就趕緊攔住他:“蕭蕭,這東西吃太多了也不好,少吃點,晚上回去吃點好消化的。不然一會兒小心肚子疼。”

唐蕭知道張書墨是為了他好,也就戀戀不捨的停手了。棗子裝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兩人在回去的路上也順便採了些認識的野菜回去,準備晚上做野菜小米粥。

走回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兩人放下手中的東西唐蕭就往廚房鑽。張書墨則在外面就這一點點亮光處理弄回來的那些東西。兔子窩今天是沒法做了,明天在請張木匠做好了。那兩隻竹雞的繩子也被鬆了扣在背篼底下,棗子全部倒出來,然後把有些破掉的棗子挑出來。破掉的就裝在籃子裡面洗乾淨,準備吃過晚飯之後再吃,那些好的棗子挑出來,一部分留著吃,一部分陰乾在角落裡,等明天有太陽的時候再拿出來曬。

吃過飯後天已經黑了,兩人結伴往外走,準備去還張祈的鋤頭,走到張大牛家的時候又確定了一下明天早上去半月集的時間,兩個人在路上慢慢走著,晚風徐徐,間或一兩聲狗吠,唐蕭心裡有一種以前看文時候的所有夢想都已經實現的感覺。有一間小小的房子,一個會由著他的人,幾隻雞或者再養兩隻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歇,過幾年再養一個小孩子,這樣的人生就真的圓滿了。

到張祈家的時候張祈又點著燈在整理他的寶貝藥材,進門一股濃濃的草木清香味。唐蕭很喜歡這種貼近大自然的味道。張書墨反而不喜歡藥味,每次聞到都會想起孃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藥材與疾病,總是伴隨著人心底最深處不願提及的離開與死亡。

唐蕭看出張書墨不太開心,把東西還給張祈之後,再鄭重的道了次謝,作為張書墨比較親近的兄弟之一,月底的宴席張祈肯定是要請的。張祈自然是連連答應。走出張祈家的時候,唐蕭主動牽起了張書墨的手和他扯一些漫無邊際的事情,說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是幾十層高的樓閣,大街上還有會動的鐵皮箱子,那裡的人已經很少種田了,只有住的很偏遠偏遠的人家才會拿種田這件事情當做祖輩傳下來的事業來餬口。還講到那裡的人都用一種叫做“飼料”的東西來喂那些雞鴨牲畜,可以食用的動物有好多人專門弄了塊兒很大的地方養著,而且那些動物的收穫週期比這裡短多了。唐蕭怕張書墨聽不懂,特意把有的東西用這邊能理解的方式說出來。張書墨只當唐蕭是胡言亂語的哄他開心,心下也是一陣感動。

他捏了捏兩人緊握的手:“蕭蕭,少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相信這些天方夜譚的故事。不過,這樣,我很高興,真的。”

唐蕭踮起腳尖拍拍張書墨的頭:“我懂的,小孩子嘛。別難過了啊。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了。”自認十分夠哥們兒的唐蕭完全忽略了這是在古代,男子的頭是不能亂摸的,手是不能亂牽的,所以。這叫不叫自作自受?

回到家後,兩人草草的洗漱完畢就躺上床準備睡覺了,唐蕭對這個盼了好久的半月集可是期待的要命。明天要帶上集市交換的東西什麼的也準備好了,唐蕭在炕上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兒想要這個一會兒想要那個,腦子被這些東西塞的滿滿的,張書墨早就睡迷糊了,模模糊糊的把唐蕭亂動的腿壓住,唐蕭被壓制的動不了,氣憤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安安分分的睡著了。

………【第五章 趕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