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賀禮的象棋盤已經擺在了矮几邊,老太太爽快地揚手挪動了顆棋子,不顧手冢家爺爺難看的臉色招手送客,“國光果然是最像我的孩子,總有一天。。。。。。”

第五十章 順手牽羊

搭乘紅眼航班從福岡趕回家已是深夜,彩菜阿姨並沒有睡地在門口迎接了老小兩個男人,並轉交了我家中的鑰匙——據說是忙著生意尚未歸來的父母讓彩菜阿姨代為保管的。

儘管對父母少有的晚歸感到意外,但文子媽媽之前也說過家裡“新店開張很忙碌”的話,我也沒有太過驚訝地接了鑰匙,倒是手冢前輩,盯著手冢家爺爺一路沉鬱的目光堅持幫我提著行李將我送回了家。

彷彿想開口,站在我家門口的手冢前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地摸了摸我的頭,轉身回去了。

其實我也有感覺,手冢家爺爺的不滿大半,是衝著前輩去的。

自老太太問起“吉藏傳說”前輩又給出了那樣的回答,手冢家爺爺的嚴厲目光就從老太太轉到了前輩身上。

由於提及吉藏傳說的是我,我自覺說錯話勾起了錯誤的話題才造成那樣的現狀,所以在離開本家之後也安靜地沒敢再提這個話茬。儘管我十分好奇地想知道傳說的結尾。

嘛,比起傳說故事的結局什麼的,還是關注切身問題比較著緊,洗漱完畢回房間的我沒忍住地眼神朝外飄了飄,斜對面手冢前輩的房間也亮著燈,高大的人影正巧面向我,於是我不自覺地彎腰鞠了一躬,隔空望見的手冢前輩也彷彿反射性地威嚴點頭,然後——反正我是囧囧地想了,兩個人似乎都很木有適應新關係的說,“鞠躬鞠得太標準,不自覺把你當部員了。下回要改正。”叮咚一聲響傳送來的是前輩的郵件,繼續囧囧地回信,“遵命部長!”

所以這就是迫在眉睫的切身問題了,和前輩的事要怎麼和彩子說捏。。。。。。

比起對前輩相當有好感的文子媽媽,我覺得如果我不想因為戀愛關係失去一段珍貴友情的話,必須鄭重地考慮下要怎樣和彩子說明情況。

帶著對這個嚴肅問題的理性思考進入夢鄉的我第二天卻始終沒有得到施展的機會——因為一到課間彩子就拉著佳華咚咚咚跑出教室沒了影,完全沒有給我張口的機會,“彩子從文子阿姨那裡打聽到你和網球部的學長們一起去合宿,之後又從網球部的學長那裡打聽到你、你和手、手冢部長的事,現在正處於和你賭氣並□□我的階段,求求你們快和好讓我解放掉!”上課時偷偷發來郵件的佳華透過厚厚的鏡片瞄了我好幾眼,為難的模樣讓我更添了幾分揪心,可是對方當初可是知道前輩是我的鄰居就宣言不能讓我“近水樓臺地站到敵人那邊”而發狠跟蹤前輩的彩子,如今要是真認為我“叛變投敵”鬧彆扭避而不見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讓我逮到。

這樣憂慮著彩子的事,注意到身邊古怪的氣氛就有點後知後覺。

那是下午放學我決定去彩子所屬的新聞社去找她的路上,我終於發現不少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學們竊竊私語地對我指指點點,每當我注意到他們的議論物件似乎是我而留心看過去時,剛剛還拉幫成夥的同學不是一鬨而散就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和我擦身而過。也有十分面熟似乎是同班的同學,面對我主動打招呼甚至會露出十分尷尬的表情,彷彿被什麼阻擋著不願和我靠近似的——這種詭異的狀況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我參加俳句大賽拿了名次後的名人效應,感到狐疑的我想,等找到彩子和佳華,一定要好好問問我不在的期間學校裡究竟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