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衣,在學長們的指引下,踏進了所謂的“單人溫泉房”——房間裡由溫泉熱氣形成的薄霧中,同樣穿著旅館浴衣的手冢前輩正盤坐在矮几後。

身後的拉門“砰”地合上,剛剛還在我身後指出房間位置的學長們的身影徹底消失,接著是嘁嘁拉拉的金屬碰撞聲和的極力忍耐的低笑,

“手冢,這次的行動是我們全體部員經過長期觀察,尤其是上午俳句大賽上的公開告白事件之後,集體做出的共同決定。”門外開始喊話的第一位是面對手冢前輩最強氣的不二學長。

“兩位的關係雖說明眼人一看就懂,但作為情侶來說似乎少了點什麼,”是乾學長平靜又充滿奧義隨時可以給萬物下出定義的調子,“鑑於資料顯示手冢的戀愛經歷為零,我認為在這種時候部員應該成為部長戀愛順利的推力。”

“手、手冢,本來我是不同意他們這樣做的,”從大石副部長結巴的語句可以想象到此刻他在門外無奈摸頭的模樣,“但他們說這對你來絕對不是冒犯。。。。。。”

伴隨著菊丸學長和桃城學長的竊笑,“而且,奈美醬連謝媒禮都送了,我們更加不可能無動於衷。”什麼謝媒禮!那是表示“一路添麻煩了多謝關照”的謝禮好嗎,“這是旅館景緻最好的房間喔,整晚都屬於你們了!對了,臨走之前,最後還想給手冢一個建議,”不二學長你要不要更餘裕,“威嚴又令人尊敬的部長一樣的前輩形象是很好沒錯,但是,對待妹紙的話,偶爾還是換換別的手段為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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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該發覺的!公開告白事件之後目送我和前輩踏上獨行旅途的學長們明明已經騷動得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大白鯊(請理解鬱悶少女的比喻),怎麼可能在再度看到我和前輩的當天晚上迅速又古怪地回覆到平靜狀態呢!

原來那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詭異寧靜!

我不死心地靠近拉門,拽,不動,於是雙腳踩牆,同時兩手抓門向反方向拉,還是沒反應,“不用試了,”情急之下全無儀態的動作被手冢前輩看了一眼,我頗有些悻悻地收回腳站好,“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拉門的插銷在門外。”

“不用說他們還另加了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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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像我這麼二傻,都注意到不對的手冢前輩你到底是為什麼也被騙進這個房間的啊,“他們說你有事情找我,讓我在這裡稍等。”彷彿完全能看透我想法的手冢前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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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現在知道他們玩的花樣是什麼了,“要、要怎麼辦?”別看我現在還裝出鎮靜的表情,其實內心一想到要和手冢前輩共處一/夜什麼的就已經慌張到連話都說不連貫了,房間裡的手冢前輩穿過淡淡的霧氣拉開壁櫥門,“鋪蓋倒是有兩套。”

“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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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腫麼能這樣,問題的重點不在鋪蓋的數量好嗎!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彷彿能完全無礙地切入我心電頻道的手冢前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這種極度類似耍流/氓的口氣差點讓我理解不能地呆住,“難道你還在懷疑我會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嗎。”

“就像胡亂懷疑在神社湖邊發現異常立刻奮不顧身地跳下水去救你的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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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討論的不應該是被困在同一個房間後的解決方案嗎,幹、幹嘛忽然用這麼令人歉疚的口氣說起我之前鬧的烏龍啊,再、再說,那件事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一件一件這麼斤斤計較的話真、真不像部長的風格好麼。

不過,因為被前輩這樣說了,氣弱的我也暫時無法再繼續解決方案的話題,只得環視周圍打量起房間:

六疊大小,除了中央擺放的矮几之外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