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又哭了:“我真地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奶奶會打死釧兒,她那天明明很高興。我才走開一下,回來釧兒就已經斷氣了…她下葬的時候,奶奶病了,我走不開,後來額娘又不准我出門…可是我有叫俏雲去幫我燒香,只是沒見到她地家人。我雖然粗心了些。可我不是壞人啊!”

淑寧忙道:“只是誤會罷了,說清楚就好了。”然後又急急幫她尋了幾塊帕子來。

婉寧繼續哽咽道:“小美姐的事,是我疏忽了。可那個巡撫是出了名地風流鬼,我怕小美姐吃虧才幫她擋了。我只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想不到她會有那樣的想法…”

淑寧細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她瞄了婉寧一眼。其實剛才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但看到婉寧哭得這麼慘,又覺得自己過分了,其實這位大姐人並不算壞。

她忍不住道:“照姐姐說來,雖然你有不對的地方,但陳姑娘那邊,只怕未必全是實話。”看到婉寧疑惑地望過來,便分析給她聽:“陳姑娘說你耽誤了她的姻緣,這話有些不盡不實。她那位青梅竹馬雖窮,可她本人卻有錢,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受窮啊?而且你阻止她當妾,只有一次,之後她一直沒嫁人,總不會都是因為你吧?她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實在有些過分了。”

婉寧聽她一說,倒有些清醒過來。她是氣得糊塗了,才會沒發現別人話中地破綻:“沒錯,她這是在推卸責任,可惡,害我哭得這麼傷心。”

淑寧繼續道:“只怕她是早有了二心,只是礙於你對她兄妹有恩,不好開口。釧兒出事,她便有了藉口,所以才會故意這麼說的。”

婉寧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道:“一定是這樣,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要作妾,難道我還會攔著她不成?”

淑寧想了想,道:“商人都是逐利的,你沒法為他們帶來利益,所以他們就投靠了別人。其實說起來,你也沒吃什麼大虧,只是心裡難受罷了。”

婉寧瞪大了眼:“誰說我沒吃虧?那些生意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一下子就沒了呀。”

“可是你沒出本錢,也沒有親自去經營,雖出了些主意,每個月都有分紅,幾年下來,也有上千兩銀子了吧?不論是二伯父二伯母,還是陳家兄妹,都沒有真正傷害到你,這已經很不錯了。”

“可他們傷害了我的感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的!”說著說著,婉寧又流起淚來。

淑寧笑了笑,道:“人心是最難控制的東西,誰也沒法猜到別人心裡的想法。受人一飯之恩,就一輩子不離不棄的老實人固然是有地,但不見得人人都會這麼想。姐姐還是想開些吧。”

婉寧若有所思,也不說話,淑寧便也陪著發呆。

這時那拉氏走了進來,淑寧忙起身向她行禮,婉寧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爬起來,低著頭不說話。那拉氏嘆了口氣道:“你心裡不爽快,鬆懈些也沒什麼,但往後不能再失了體統。”婉寧小聲應了。

那拉氏又對淑寧道:“方才多虧三丫頭開解她,以後也多來陪陪她吧。自家姐妹,別生疏了。”淑寧乖乖稱是。

那拉氏伸手替女兒整理了一下頭髮,道:“就讓你松乏兩日,過了重陽,就給我重新打起精神來,繼續學規矩本事。你也不要再偷懶了,瞧你三妹妹,比你還小兩歲,就能給自己做衣裳,扎的花兒也好,會下廚,又會管家。你呢?就只是裝了一肚子詩詞歌賦,有什麼用?”

婉寧扁扁嘴,卻沒再反駁,看她神色,似乎還有聽話的意思。淑寧在一旁看了,暗暗稱奇。我是九月中旬地分割線二房鬧了幾日,晉保都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