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會被嚇到?看著桐英一愣一愣地,她心裡就忍不住得意。

不過。就算是早就聽說過了,她吃自個兒的晚飯時,看著那道南乳豆腐,就忍不住聯想到猴兒腦,直犯惡心,結果那頓飯就只吃了很少。晚上睡覺時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就在磨牙:明天等著瞧吧。

結果翌日中午,她特地吃過飯再送飯菜給桐英。等飢餓的桐英一看到她特地準備的燜魚丸和魚蓉羹,立馬變色:“我不愛吃魚,怎麼送這個來?”

淑寧嚴肅道:“桐英哥,不可以挑食,多吃魚對身體有好處。這是我們園子的小湖裡養的魚,最是肥美可口,外頭還吃不到呢。要是你想打回去重做,只怕還要再等一個時辰呢。這是我親自下廚做地,快嚐嚐?”然後不由分說地把筷子塞進桐英手裡。

桐英滿面悲憤地吃了一個魚丸,臉色有些古怪,又吃了一個,笑了:“這裡頭有什麼東西?花生麼?一點都不腥呢,怪好吃的。你不知道,我家的廚子不會做魚,吃起來腥死了,在外頭吃,不是煎炸就是烤地,我都不愛吃。這是你做的?挺好地。”

淑寧見他吃得歡,臉色也緩和了些:“我在裡頭加了炒香地花生碎,還拌了些芫荽。你覺得不腥,可能是因為我一路用熱水溫著過來,熱著吃就不腥了。”

桐英又嚐了嚐魚羹,笑道:“這個也好,裡頭加的是冬菇絲和香菜吧?小丫頭做得不錯,憑這手藝,你可以嫁人了。”

淑寧啐了他一口,見他吃得不亦樂乎,心不由得軟了。她兩輩子加起來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跟個不到二十歲地小男孩兒鬧彆扭,難道還真當自己是小丫頭麼?這孩子也不知遭了什麼罪才逃回來的,人也瘦了,還受了傷,現在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大事,她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桐英忽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冷戰。

淑寧發現了,看到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夏衣,便找了個藉口暫時離開,回來時帶了一個包袱,對桐英道:“這本是給哥哥做的秋衣,你先穿著吧,如今外頭風大,當心彆著涼。”桐英擦擦手,接過衣服比了比,笑道:“正合適呢,多謝淑妹妹。”

淑寧笑笑,自去收拾碗筷。

她拎著食盒離開了枕霞閣,見湖上風有些大,便借道樹林往回走。走到臨淵閣附近時,忽然聽到有個男聲在問:“你們真不知道那水閣子裡頭住著什麼人麼?”

(由於桐英G的出場,許多潛水的親都冒頭了,以至於我回貼回得頭昏眼花,有一些大同小異的貼子我就沒再回了,請原諒我吧)

一三六、安之

淑寧停住腳,細聽是什麼人在說話。

只聽得有個少年的聲音在道:“王哥問了好幾回了,我們真沒見過,只是聽說似乎是太太孃家的一個侄兒,生了病才來靜養的。”“是啊是啊,我們只是負責守在這裡看林子的,哪裡知道主人家那麼多事?”這是另一個少年的聲音。

淑寧認得這是專責守在林子邊上的小廝牛小四和汪一水兩個的聲音。這兩人都是家生子,又一向機靈可靠,因此被佟氏特地安排在這裡,一個負責臨淵閣的活,一個負責阻止別人穿過林子往枕霞閣裡去。至於那個“王哥”,她卻聽不出是誰,悄悄往前走了幾步。

那“王哥”又道:“你倆少蒙我,打量我是那麼好哄騙的麼?若真是太太的侄兒來養病,犯得著隔那麼一兩個月就來麼?人人都在私底下傳呢,說是京裡來的貴人。哥哥我就是心癢癢想知道一下,又不會胡亂往外說,你們瞞我做什麼?”

看來這人似乎是把桐英和四阿哥當成一個人了。淑寧又繼續聽下去,只聽得那牛小四道:“王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哪個貴人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再說,我們怎麼沒聽見有人傳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