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便軟了,對淑寧道:“淑妹妹,如果婉姐姐所託地事不難辦到,你就答應了她吧。”

還不等淑寧說話,婉寧便在一旁補了一句:“絮絮表妹不用多說了,其實我心裡有數。我往日與三妹妹本就不太親近,剛才又不小心,得罪了她,我雖不是有意的,但三妹妹心裡難免會怪我。這本是人之常情。”她把眼睛斜向右下方,神情楚楚可憐。

絮絮有些疑惑地望望淑寧,月荷這時卻插話了:“三姑娘,我們姑娘若真得罪了你,也不是故意地,請你不要怪她。”

這是什麼意思?!淑寧皺了皺眉,看了看婉寧和月荷兩人。她知道這下是推不掉了,不過,也並不意味著她就會任她們擺佈!她道:“好吧,我答應二姐姐,但是,我們要先說好,我只是去試試,卻不保證一定能做成。若是沒法送出去,二姐姐可不能怪我。”

婉寧卻只管高興:“只要你答應去做就行!拜託你了。”說罷把荷包塞進她手裡。

淑寧收了荷包,卻有些不太甘心,她往旁邊讓了讓,空出位子給絮絮坐下,然後瞄了瞄月荷,道:“方才二姐姐到外找人,卻不見月荷姐姐,不知你去了哪裡?”

月荷只是柔柔一笑,低頭不語。婉寧卻道:“三妹妹有所不知,我在房裡生病,那個何嬤嬤還不肯罷休,總是來騷擾我。多虧了月荷,她向何嬤嬤請教規矩,受了許多折磨,何嬤嬤才沒再來打攪我。只是苦了月荷了。”她輕輕拉過月荷的手,感激地望著她,月荷只是淡淡笑著。

絮絮卻有些擔心:“那個何嬤嬤,要待到什麼時候才走?”婉寧悶悶地道:“我都學了快一年了,本來一年就期滿的,可是我額娘說想多留何嬤嬤幾個月。”絮絮也擔著心,若是母親寫信來說讓自己跟著學怎麼辦?於是兩人各自發起愁來。

淑寧望了幾眼月荷,抿抿嘴,便藉口說還有事,告辭了。

出得門來,卻看到俏雲端著個碗站在廊下,面無表情。淑寧叫了她一聲,她才微微笑道:“三姑娘這就要走了麼?有空常來玩。”她瞥見淑寧手中的荷包,嘆了口氣道:“我們姑娘花了一個多月功夫才繡好的,請三姑娘多費點心吧。”然後便端著碗進門去了。

回到槐院,淑寧看到佟氏正與二嫫商量著什麼事,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便上前去請安。佟氏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剛知道四阿哥添了個女兒,本來還以為要再過十來天才會生呢,幸好東西都早早預備下了。只是給宋格格的東西,我不知該選哪一樣好,你幫著瞧瞧?”

淑寧幫著挑了挑,最後選定幾樣藥材、兩個玉牌並四塊上好的衣料,便連同送給新生兒的禮物包了兩個包袱,預備送到南瓜衚衕去。

淑寧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婉寧的荷包送過去。佟氏回頭看見她拿著個荷包發呆,便問是怎麼回事。

聽完女兒的敘述後,佟氏拿過荷包看了看,道:“倒還看得過眼,憑她才學了兩三年的本事,算是不錯了。”看著看著,她覺得荷包裡似乎有東西,便開啟拿了出來。原來是一方白絹帕,上頭用黑色絲線繡著蒼蠅大小的字,密密麻麻,組成一整篇消災祈福的佛經經文。佟氏嘆道:“這才是投其所好呢,二丫頭還真是用了心思。”

淑寧這時才知道荷包裡還有文章,心想婉寧說的做了三天三夜是胡扯,俏雲說的一個多月才是真正花的時間吧?看來婉寧早有準備了。

佟氏把經帕收回荷包裡,想了想,道:“你收回去吧,過幾天跟二丫頭說沒法送出去,還給她就是。雖然她很用心,但這種事不該由我們來做。四阿哥才得了女兒,我做姨的卻替個年輕女孩子送荷包給他,我們成了什麼人了?他幾個媳婦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怨我們呢。”

淑寧深以為然,便把荷包收回去,與母親說了幾句閒話後,回房去了。而佟氏則命二嫫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