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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子裡面也就兩條凳子一張桌子,被關進來的人還只能跪在地上。兩個小廝進了那屋,也不摘了柳兒頭上蒙著眼睛的布,就這麼開審了。根本不用動武刑,只這一夜的折騰,柳兒就再也架不住了,心中不由得開始後悔。她同她家“小姐”,本是預備進那些更高些門第的府中,奈何,也不知上頭怎麼想的,就讓他們進了宋家的後院兒。都是做妾,做當朝丞、宰家的妾氏,能和做個五六品小官兒的妾氏一樣麼?再加上宋家宅邸雖不大,可後院兒的女人卻一點也不少,自己雖已經開了臉兒,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竟連個姨娘都沒混上去。上頭又除了開始發些訊息過來,讓自己二人暗中送信兒回去,可宋裕慈再怎麼也不是韓家人的兒子、那韓筃又白痴的跟韓家幾乎斷了大半的關係。時候久了,上面竟忘了有自己這麼兩個人了。因是貴妾,就算楊姨娘想使計讓宋裕慈把自己送給別人家也是不能的。既然脫不了身,少不得就要在宋家想辦法了。那辦法還沒等楊姨娘自己找,就從天下掉了下去。為了給那病秧子治病,宋裕慈前不久才尋了一味方子,可這方子有個忌諱,就是決計不能在吃藥的時候吃參。人參說名貴名貴,說尋常倒也常見。楊姨娘那裡存得就有當初宋慈裕特特為她留下的三十年的好參。熬成了湯,一日兩回一的往正院送,可一天沒吃、兩天沒吃,楊姨娘同自己便都急了——那兩枝參都快用完了,再這麼下去,自己就算能慢慢熬著等機會,可參卻不夠用啊!不得矣,自己才買通了小丫頭,只叫人以為是妾氏見的掙面子,那小丫頭才把湯直接送到了韓筃面前,她也果然死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說罷了該說的話,剩下的柳兒再不清楚了,好容易,那兩個人不再問話,她才緩了一口氣過來,抬起頭來,衝著剛才說話聲音的方向:“你們……你們是韓、韓家的人?!”上頭一人冷笑一聲:“我們是誰,你最好別知道!”柳兒身上發冷,跪著的雙腿直打哆嗦。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韓家人拿住自己?可韓筃才剛死,自己就被人拿住了。平時自己跟那楊姨娘一樣,大門不出二門少邁的,認識的人並不多,也並沒結過什麼仇,現在被抓,也未免太巧了些。可……“怎麼可能是韓家人?那韓氏分明同韓家鬧翻了!”可不是鬧翻了?為了嫁給當年風度翩翩的探花郎,韓筃是斷了家裡的情分下嫁下來的。後來幾乎同家裡不走動,唯有聯絡的,也只有他們家的四小姐時不時的登門拜訪,可韓夫人卻只在韓筃到了宋家後的頭兩年叫人來接過她幾回。後來她小產、受宋老太太欺凌時,可都從沒見過韓家人為她出頭!正因此,楊氏同自己才動了殺心。別人死,只怕還有人為其出面,可韓氏同韓家鬧成這樣,只怕死了韓家也懶得理會這個不孝女!可如今……到底是什麼人?韓樸一臉的漆黑,聽到柳兒的話後更是黑得能滴下水兒來。這些年,先是女兒在宋家受了委屈後,竟死攔著下人不叫人往家送訊息、後又因大皇子跟五皇子掙得厲害,自己生怕連累了已出嫁的女兒,才叫妻子少同宋家走動,唯有時時過去的四女兒……可筌姐兒一來年紀小,有些事情不知輕重緩急,韓筃不叫她說的,她回家後便也不說。二來她又也迷上了宋裕慈,竟生怕自己家怪上宋家,讓宋裕慈難做,因此,直到韓筃去了,他同姜氏才驚覺宋家竟是虎狼之地……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滿眼都是殺意:“殺了她。”說罷,起身出屋,頭也不回的走出小院兒了。如今情勢不明,說不準五皇子這回回來也未必能鬥得過大皇子。既如此,自己不在徹底失勢前、不在失了自己的性命前報殺女之恨,實實枉為人父!韓家的勢力,可不是隻有你宋裕慈眼睛裡看見的那麼一丁點兒!次日夜裡,城門大開。五皇子帶兵進城,口稱勤王,殺向皇宮。那一戰,在京中直打了七日七夜,血流成河。宮門打破後方傳出訊息來,皇上已死在大皇子手下,五皇子更是打著這旗號清攪宮中,把大皇子殺死在御花園。領兵進城助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