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的委屈小媳婦樣兒。

而今日,她雖說看著沒大變化,可那精神頭、說話時眼中的光澤,又讓韓筃看出到了那個當日的天之驕女的影子來了。

那車上掛的燈籠是“趙”字,而非是“宋”字,她是絕意以縣主之尊來活著,而不單單是那個宋家婦了。

心中稍安,方含笑把簾子放了下去——若許只有她這樣的,才能在入了宋家後能真正過得痛快吧?這樣也好。

————————————

隔著簾子跟趙茹嵐說了幾句話,宋裕慈便駕馬到了車頭處。

這次趙茹嵐回來後的樣子,徹底變了一個人,自己再溫柔小意的體貼溫順,她也只是那般得體的笑著,聽過自己的話後方含笑點點頭:“夫君果真十分疼我呢,我自是清楚的。只我是女子,天生就好妒,原本看那些個妖妖嬈嬈的就不順眼。之前是怕夫君不喜,既然現下夫君說了,只真心帶我一個,那我便將她們都打發了吧。”

當時宋裕慈只覺著心底發寒,僵笑著:“有些是母親所賜……”

“母親那裡我自會去說,夫君不必擔心。”說罷,便又笑著叫人把自己送了出去,單獨歇息了下去。

緊跟著,便又是要建縣主府的訊息……

冷烈的寒風吹打在臉上,颳得人臉生疼。

他之前就是怕這個,才想讓母親壓壓她的性子。那縣主府,她本說好不想建的,就是將來建,也只建個“宋府”,而這回這事……

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冷氣,再睜開眼睛,忽見不遠處過去的那一排車,正是大皇子府的……

當先那駕車子的窗簾開啟了一角,他看不清裡面坐著的人,卻知道那必是大皇子,只得垂頭向那邊遠遠的行禮。

大皇子是個薄情的,便是身邊人,也時常換著新鮮的來,除了頭半個月裡,他幾乎隔三差五的找自己舒緩,之後,一個月中能陪他一二回就是好的了,男的、女的、大的、小的,他身邊就從沒斷過人……

他不嫉妒,更巴不得他想不起來找自己過去排解,可現在、至少現在,自己還沒讓大皇子依賴上,所以也只能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討好他。更可恨的是,那邊還沒徹底巴上,自家後院又起了火,母親……

壓下眼中的怒火,宋裕慈緩緩疏解著心中的憤怒,有些事,只能徐徐圖之,等趙茹嵐徹底住進縣主府,只怕自己就越發的被動了。

得想法子。

☆、第六十一章 齊懷孕

見白安珩一口氣的喝乾淨了自己特意叫人熬製出來的解酒湯;韓筃笑著接過碗;遞到丫鬟手中,自己則走到他的身後;給他一下下順著烏黑的長髮。

自從自己新制出來這種睡酒湯後,再讓他喝時,他再沒抱怨過半句。

感覺著身後的人溫柔的給自己梳理頭髮,白安珩嘴角微揚的含笑合著眼睛,心中滿是溫柔舒暢;半天;才想起來有事要交代給她:“對了;今兒在五殿下那裡;遇見了你家的那個堂兄。”

“韓笵?”韓筃一愣;忙問道。

“嗯。”白安珩苦笑著嘆了口氣,“他跟白安珹在一處喝酒。”

頓了頓,韓筃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父親也管不了他……”這麼兩位湊在一起……可見是找著知己了。

“岳父跟父親都有打算,只是……”父親的打算他知道,至於韓家,雖韓樸可能是不得已後,才順勢而為,可怎麼說也不是他願意的。至於自己家裡,父親也是一樣打算。

“相公有什麼打算?”

白安珩沉吟了一會兒,抬手拉住正給自己按著頭皮的小手,在掌中摩挲著,睜開眼睛仰頭看著她:“這事兒也不必刻意提起,哪次遣人回你家時,同你母親說一句便好。”之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