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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度話?
我正忙著分析這種怪異的語言可能的所屬種族,一線細細的簫聲響起,似是極遠,眨眼之間好象又已到近前,急促中滿是肅殺之意,暗藏洶湧的波濤,從四面八方向某個方向奔湧而去。
不用說,黃老邪又開始沒事朝周伯通撒氣了。據說此戲碼在桃花島上基本天天上演,一直持續了十五年,倆老瘋子也不嫌膩得慌。
聽著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我只是鄙夷的撇撇嘴,不已為然,可我旁邊這個傻小子就頂不住了。曲調不過剛響起一會,他就面紅耳赤,汗如雨下,那大氣喘得就像是大熱天的哈巴狗。
我一抬手,長袖拂過他的後頸,指尖於他腦後輕點,帶入一絲清涼的真力,令他迅速打了個激靈。危機既除,郭靖立即盤膝而坐,端正了架勢全力以赴的對付黃老邪的催眠曲。我看著他那吃力的模樣,好笑道:“不就是一首曲子嗎,犯得著鬧這麼大動靜?”
郭靖不答話,額上不停滲出豆大的汗珠。我蹲到他旁邊,口唇微動,將聲音透過凝成一線的內力直接送進他耳中,說道:“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不能硬抗,你內力不夠,根本無從抵抗,最好的辦法是找到變調之中的破綻,一擊便可制敵。”
知道郭靖暫時無法與我請教,我主動示範,在曲調陡然高亢之時,抓住他換氣的一瞬間,在郭靖耳邊啪的拍了一下巴掌。擊掌聲並不十分響亮,對黃藥師的簫聲沒有任何影響,可對郭靖來說,其震撼程度絕對不亞於驚雷炸響。
只見他渾身一震,猛得跳起,驚訝地看著我,滿目敬畏之色,似乎已將我奉為天人。我垂下眼簾,長嘆了一聲,復又抬眼微笑道:“是不是很管用?那簫聲不再那麼討厭了吧。”
他皺眉傾聽了片刻,略略點頭,說道:“好象,確實如此。”
“黃老邪的《碧海潮生曲》遠不止這等境界,一來他本就離你很遠,二來他並非對著你施曲,所謂旁觀者清,隨意破解自然簡單。但若是他對著你吹,所需破解之法,可就要複雜的多了。若是你想經過他的考驗,這曲藝一關,乃是首當其衝。此曲破法,你想不想學呢?”如果要讓郭白痴破了黃老邪的拿手曲子,一定是非常好玩的事情。反正書中記載,那一局是郭靖穩贏,至於怎麼贏,那就無關緊要了吧。
七 因緣無愁
“姑娘……你……你……”郭靖的語言永遠都停留在最基本的主語稱呼上,我微笑道:“不要再你你我我的了,我在問你話,你到底想不想娶蓉兒,想不想學本事?”
他剛一點頭,我便玩笑一樣的說道:“拜我為師,我就教你。”他連忙閉嘴,再不吭氣。
早就猜這木頭的原則性極強,算了,還是把他交給周伯通那老瘋子去處理吧。我輕嘆了口氣,站起身朝著林深處走去。郭靖悶不吭聲的跟在我後面,沉默許久後,終於憋不住氣,問道:“姑娘,你是黃島主什麼人啊?”
“什麼人也不是,純粹來旅遊的。”我實話實說,看似漫不經心實際極有目的的將他帶到了周伯通的野人洞。
簫聲離的很近,可想黃藥師就躲在附近不知哪個角落裡看好戲。我站在洞口四下環顧,朝著某一個方向有意無意的說道:“別吹拉,鬼哭狼嚎一樣,想把聽眾都嚇跑是不是?你家的啞僕是不是都被你吹成聾子的?”
簫聲嘎然走音,於一個刺耳非常的音符中停止,某處傳來桃枝斷裂的聲音,我好心的提醒道:“有氣沒處使了不妨去對著海喊兩嗓子,你這桃花陣培養起來可不容易,小心點,別砸壞咯。”無人回應,估計人已經被我氣走了。
東邪……貌似書中描寫的此人喜怒無常比較陰沉可怕,但在我看來,為什麼會覺得他跟老頑童屬於同一水平,挺可愛的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觀察角度不同?這是不是就是仰望與俯視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