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驚訝,我皺眉,我嘴角直抽,而旁邊的人卻彷彿沒看見一樣繼續走自己的路。在那花轎經過身前之時,轎簾隨風飄揚,裡面坐著的居然是個人。鳳冠霞帔,花枝招展,目含秋波,向旁一瞟,我三個魂立即被勾出了兩個半。

這……這……這不是黃藥師嗎?這也太扯了吧!我當然不牴觸他向我拋媚眼,但穿成這個樣子給我拋媚眼就有點太讓人受不了了。於是,本來很沉重很悲傷的夢,在我的大笑聲裡中斷。

醒來之後,天已經大亮,眼睛又澀又痛,看什麼都不清不楚。昨夜那個夢怎會如此的無厘頭?就算黃藥師要成親,也應該是坐著高頭大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吧。一想起那經典的鏡頭,我就想笑。再看看旁邊的墓碑,又很想哭。嫁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老公打扮成新娘嫁給一群野生動物。看來,我真是被那隻鹿攪糊塗了。

“洪七,昨晚上,是你在勸我嗎?我到是很想氣他,可是,他已經不在乎了。謝謝你讓我做了那麼有趣的一個夢,如你真的在天有靈,保佑我和藥師……不,保佑他回心轉意,放棄修仙吧。”連續三個響頭磕下去,也不管合不合規矩,站起來的時候,腦袋更加昏沉。

我迷迷糊糊的往山下走去,想要做一頓好吃的來祭奠一下老友,不過剛走出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兩隻大雕攔住了去路。郭靖真是有本事,能把這雕養這麼大個,都快趕上玄玉了。

雙鵰張著翅膀堵在我面前,其中一隻抬高了腿大聲鳴叫。我拆下雕腿上的信筒,只見上面寫道:“襄陽被圍,速來助陣!”

對著紙片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我轉回頭將紙片壓在了洪七的墓碑前,嘆道:“蓉兒身懷六甲,還要上陣對敵,你這一對徒弟,當真沒給你丟臉。只是她父親卻對她不聞不問,絲毫不顧念父女之情。照我說,黃蓉不妨改成馮蓉,你的好蓉兒,只有孃親沒有爹!”

黃藥師,不知你看到你女兒的窘況,會作何感想。倘若你還是人,還有點人性,咱們襄陽再見吧。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篇的時候腦裡比較糨糊,想到什麼寫什麼,也許有點搞怪,但對於洪七我確實感覺此是個搞怪的主而且,洪七在原著裡的時候本來就是這會死的呀,怎麼能算虐呢?霜又不愛他而且,就算他活著,一七老八十的老頭還愛來愛去不覺得有點噁心了嗎?

不如死了還留存一個光輝高大的浪漫形象,永垂不朽是吧

十五 襄陽之圍

黃蓉以雕送信,可想是因為襄陽情勢太過危急,那麼我若不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她面前,事後提起她肯定又要想著招的報仇。

叫了玄玉,一路往東飛去,落於襄陽城外的曠野中,這才改乘素玉奔向襄陽城。話說蒙古人圍攻襄陽,已將襄陽附近的村鎮折騰成了鬼片基地。這一路走過,沿途村莊樹倒房塌,焦黑成片,殘骨附著野獸的齒痕,散落於斷壁殘轅之內。方圓百里,竟已看不見一個人影,聽不見一句人聲。

越接近襄陽城樓,地上的殘刀斷劍越多,本是黃褐色的泥土被染暈成深深的紅,隨處都可見黑褐色的破敗盔甲,以及被泥土稍稍掩埋的屍體。地上積滿血水,和成稀泥,馬蹄踏過,濺起一地深褐。血腥氣,腐臭氣,沉積在這片觸目驚心的戰場上,直令人作嘔,不似人間,更勝地獄。

戰爭啊,受苦的總是百姓,這種因為個人野心而發生的慘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由此看來,修仙還真有一定的道理。沒有野心,就沒有戰爭,各人過各人的,誰也不招惹誰,平靜安全的一過千年,什麼心都不操,確實逍遙。只是這樣的日子,我過不了,黃藥師也過不了。人於世間牽掛的事情太多,又怎能放下一切真正的逍遙?

豔陽烈日,天藍雲潔,地上的人們無論怎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