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跟他的家一樣,他怎會不在?”

鹿王冷道:“青鹿原何時成了他的家?他雖有妖法,卻只是個人,你不去人間找他,奈何只盯著我這一塊地方?”

“你也知道他妖氣纏身無法與人生活,除了這裡,他還能去哪?”這老不死的鹿妖是不是把對我的恨意全部轉移到無辜的黃藥師身上了?說起話來這麼酸的一點王者氣度都沒有。

鹿王道:“他如真的來此,無非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尋方法消除他身上的妖氣。如今他已成功除去妖氣,與我鹿族再無任何關聯,又怎還會來我這裡?”

“什麼?他除去了身上的妖氣?不會吧!”想起他那十幾本筆記,心裡不禁開始懷疑。以他那種鑽研的勁頭,說不定還真找到了控制妖氣的方法,於是順理成章回到人群當中,想做什麼做什麼,繼續他以前武林宗師的崇高生活。不過,以東邪這個不變的名號活上一百年,這是不是太過誇張了些?

鹿王繼續道:“他從未將青鹿原當成他的家,青鹿原也未必如你所想的完全接受他。他既與你在一起,就斷不會再回青鹿原。他已與我青鹿原再無任何關聯,該上哪找他,是你的事,以後,別再到這來了。”

“那你起碼得告訴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吧!”我被他一通滿含怨氣的搶白激得無話可說,只能嘗試最後的掙扎。

他仰天沉吟片刻,說道:“那日他救你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你怎麼知道他妖氣全無?”這鹿妖說話前後不一,實在可疑。

鹿王坦然道:“七十多年前,一個自稱他外孫女的女子將婉歆的內丹送了回來,我自然知道。”

“內丹?他沒了內丹,還怎麼活?”我雙眼圓睜,失聲驚呼,差點衝上去揪住他的脖領子。

鹿王大驚小怪的瞥了我一眼,淡然道:“分離內丹,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做到?他既能成功,便是另有奇遇,長生不死未必便只有妖族可行。你如想知道當年之事,不妨去尋訪當年送丹之人,他的外孫女,相信你應該知道是誰。”

這鹿妖說的還真挺有道理,如沒有高人幫他的忙,以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將內丹成功分離。莫非是有修道中人幫忙?莫非他這些年真的跑進了山中尋求長生仙術?

我緊皺眉頭,急切問到:“那個外孫女?她當年,大概有多大?”要是郭襄還好說,如換了郭芙,天知道她的結局是啥樣。

鹿王道:“大概二十來歲吧。”二十來歲?郭襄?

我歪著頭扣扣腦袋,小心的問道:“那她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藥師的去向?”

鹿王道:“我有必要知道他的去向嗎?”額……似乎還真沒什麼必要。

“既是如此,那告辭了……”我嘆了一口氣,這頭鹿妖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鹿王也沒答話,只是點點頭,一轉身隱入鏡面失去了蹤影。波紋的盪漾逐漸趨於停止,靈光散去,只餘下片片青霧,隨風而舀,融入了那萬年不散的雲霧之中。谷中恢復平靜,妖氣散盡,仍是人間一處靜土。

我蹲在河邊看著自己水中的影,開始回憶有關郭襄的一切。據說此女因為暗戀楊過而不得,終心灰意冷於峨眉山出家,創立了一個鐵娘子軍團,人稱峨眉派。想到這個峨眉派,又不得不想到一個舉世聞名的人物,滅絕師太。此尼姑被後世喻為變態老處女的代名詞,但凡提起此名號,全校男生無不聞之變色,避之不及。就算作為女生,也著實忍受不了某一物種高姿態的變異行為。

一百年了啊,真正的滅絕師太應該已經開始執掌峨眉門戶了,要去問她襄兒的事,少不了又得被其惡毒的眼光審視無數遍。俗話說一見尼姑逢賭必輸,而我卻必須去見這個比尼姑還要尼姑的老尼姑。

無語問蒼天,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