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島?花雨間的那個影子,為什麼怎麼都甩不掉?

頭腦又是一陣的眩暈,腳下一個不穩,順著陡峭的斜坡摔落進花叢中。花雖美豔,刺卻傷人,周身如被上萬的蟻蟲叮咬,既痛又癢,尖刺劃破肌膚,白衣上染暈出星星點點的紅。我在情花叢中迷糊了片刻,緩緩爬起,撥開眼前層層疊疊的花樹,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花叢外的道路尋去。

周身的痛終於掩蓋了心中的痛,每一處被刺破的地方,都似有鋼針直接戳進骨髓,混亂的攪動,痛得渾身發顫。我蜷縮著身體衝出花叢,痛得已經完全模糊的視野當中,是一片紅紅粉粉的花團。一個人一襲青袍立於其間,我欣喜若狂,奔出幾步,未近其身前,胸口猛然一陣穿刺的痛,抽筋一般,接著兩眼一黑,重重跌倒於地,人事不省。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我悠悠醒轉,睜著雙眼盯著所在的山洞頂,開始發呆。旁邊有人湊過來,面貌清雅卻扣著一隻眼罩,關懷的問道:“姑娘,你醒了?”這不廢話嗎?不醒能睜眼?

我沒理他,繼續發呆。他討了個沒趣,又沒話找話的說道:“我見姑娘你暈倒於情花叢外,是以將你救到這裡。不知姑娘又怎會來這絕情谷?”

我依然沒理他,聽他乾笑了一聲,繼續問道:“姑娘可是為情所傷?藥師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關你什麼事?”我終於有了反應,斜了他一眼,側了個身面向洞壁。

他嘿嘿一笑,說道:“姑娘於昏迷之中一直呼喚其名,可想用情之深,實令人感動。不過,你中了情花毒,性命只剩了三十六天,這三十六天之內,最好不要妄動情念,否則可是會提前毒發,到時即便有解藥也迴天無力了。”

“你是不是想說,只要我肯嫁給你,你就給我解藥對不對?”這種老一套的把戲找遍整個絕情谷也只有公孫止最為熱衷。

他有些驚訝,激動道:“難得姑娘如此冰雪聰明。以姑娘如此人品,竟會有男子如此負你,實令人心疼。那樣的男子,不懂憐香惜玉,任你受到如此傷害,忘了也罷。我發誓,只要你嫁於我,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痛苦,你意下如何?”

今後,保護我?為什麼男人對女人發的誓都是這一個內容?為什麼男人一翻臉就把一切的承諾全部拋諸腦後?為什麼黃藥師疼我的時候讓我幸福的不真實,傷我的時候卻絲毫不帶有一點憐惜?我也會傷,我也會痛,他難道就一點也體會不到我心裡的痛嗎?

“姑娘?”公孫止拍拍我的肩,柔聲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扭開肩膀,回頭剛想呸這老色狼一臉,忽見地上夕陽印出的光影中,有幾縷線穗隨風輕拂。微微眯眼,靈光閃現,風中淡淡的靈氣,閃爍著或青或紅的光芒。心裡一聲冷笑,他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又為何一路跟到這裡?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柔媚的一笑,輕輕拍拍公孫止的臉,柔聲道:“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人而已,叫什麼名字對你來說重要嗎?”

公孫止那一隻獨眼立即綠芒爆射,抓著我的手激動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面對他,擺出一個美人魚一樣的姿勢,單手撐頭,笑道:“是,我答應了。你想什麼時候成親?什麼時候洞房?現在怎麼樣?”

“你……你說……說真的?”公孫止激動的渾身發顫,滿面紅光,連舌頭都開始打結。我點點頭,含笑道:“真的,你想怎樣,都隨你。”

他眼中綠芒更勝,一聲狼嚎,撲了上來,抱住我開始亂啃起來。我側過臉避開他的頭,石頭一樣躺在他身下任他擺佈,轉眼望向地上那抹光影,線穗的飄動更加激盪,上墜寶珠,連上了一杆長條。這不是他的玉簫嗎?

眼睛瞥向洞口,青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