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面不服氣的大叫:“喂!小子!什麼叫奪你義父的刀?明明是你義父偷我家的刀,懂嗎?”蓉兒做出的東西,應該也算是我家的東西吧,不過黃藥師為什麼就允許這麼貴重的寶物被這些俗人搶來搶去呢?倚天劍,屠龍刀,難道不算是蓉兒留於世間的唯一回憶嗎?

想不出所以然,我抬頭看著紫霄殿,巍峨肅穆當中,隱現無限殺機。壞了,光忙著關心屠龍刀,到把這麼大的事給忽略了!

我邁開大步,疾朝山上奔去。張無忌呀張無忌,你要是見不到你爹孃最後一面,可千萬別恨到我頭上。要怪,就怪某姓黃的太會給我找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繼續停更一天

四 另類壽宴

紫霄殿今天不是一般的熱鬧,心懷不軌的人,成心看熱鬧的人,裡裡外外擠滿了整個殿前廣場,就跟開英雄大會似的。要說張三丰就是張三丰,連過生日都是這麼別出心裁,跟別的老頭老太太完全不一樣。人家的壽宴都是是喜氣洋洋和樂融融,可他的這個百歲壽宴卻殺氣騰騰劍拔弩張。賓客們一個個抽刀拔劍,鬧哄哄的擠在大殿門口,你爭我吵的大聲嚷嚷,無一不是叫囂讓張翠山把謝遜交出來。

我嫌惡的在人縫裡左擠右擠,踩出一條血路,直衝到大殿門口,對身後滿院抱著腳的哎喲聲充耳不聞,整理整理衣衫,扒開堵在門口的幾個小道士,繼續往屋裡擠。

跟外面的烏合之眾不同,這殿裡的人各個都來自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派,談吐舉止到是文雅了許多,只不過這個殺氣卻是外面那群湊熱鬧的所完全不能相比。如果說外面的人只是乾打雷不下雨,吵吵鬧鬧只圖個嘴上快活,那麼屋裡的人則完全都是笑中藏刀,如同守候獵物的猛虎,隨時準備暴起一擊。

名門正派的陰險嘴臉,我已經見得太多,對屋裡七嘴八舌的爭執聲也沒太大興趣去理會,唯一想要了解的,只是張翠山夫婦的生死以及滅絕的具體位置。扒開層層僧俗男女,我終於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只見幾名男子各站一位,繞成一圈面向眾人,各個面色激憤,兩眼通紅,甚至還有人面上尤有未乾的淚痕。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有三人,一個是須發皆白的老道,一個是俏麗無雙的少婦,還有一名男子臥於地面,身子有一半被少婦抱在懷中,血跡暈紅了她的衣裙,順著攤於地面的裙角,一直延伸至五步外。喜慶的地板,滿是噴濺的暗紅,連於一片,止不住的依然在向外蔓延,似要將整個大殿淹沒一般。

暗歎一口氣,張翠山終究還是死了啊。一個阻止不了,另一個恐怕也沒辦法阻止。夫妻同心,如同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線繩一斷,雙雙墜亡。藥師若是有難,我定然不會獨活,以情測情,殷素素自盡的念頭估計已是誰都無法勸解了。

抬眼望向護在他們身周的五人,見他們悲慼之色越發濃重,雙拳緊握,顯然是強忍著怒意在與幾十張嘴爭辯,維護同門師尊。

眼見情同手足的同門慘死於眼前,激怒之情,又怎忍耐的住?爭辯不過幾句話,就成了爭吵,聲音越發激昂,終於有人按耐不住,邁前一步就要動手,蹲在地上的老道及時喝道:“聲谷,回來!”

被喚作莫聲谷的青年不甘的衝著某群文士模樣的人重重呸了一口,退回了師兄弟身邊。那老道站了起來,走出弟子們的包圍圈,立於武當一眾最前方,面容沉靜,看不出是悲是怒,雙目卻炯如閃電,淡然掃過滿廳來人,亂七八糟的爭鬧聲頓時停息。

“今日本是我張三丰百歲壽辰,諸位江湖好友前來與我祝壽,本應好生款待。但小徒今日遇此橫禍,實難有心宴賓。諸位若是誠心與我祝壽,那麼請恕武當招待不周,今日壽宴就此作罷。倘若是為了謝遜,屠龍刀而來,那麼不妨等敝派處理完翠山後事,再另行定下時間,給諸位一個交代。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