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是挺壯實,但真不是三名空勤團士兵的對手,連罵聲都沒來得急喊出來,就被放倒在地,掰胳膊的掰胳膊,卸下巴的卸下巴,轉眼間雙手雙腳全被綁了起來,往擔架上一放塞進了步戰車廂。

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押送至京城內務部,牛大富的吃喝拉塞就全由憲兵負責了,保證不耽誤,但也保證不會舒服。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讓人犯死傷,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得讓步。

“你從疆省回來就知道他媳婦是間諜對吧?”眼看著一位叱吒沙場的將領落得如此下場,焦樵心裡有些不忍,可又提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只能私下裡拷問周媛的靈魂。

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牛大富剛剛公報私仇動了洪濤,就發現人家夫人是間諜,這也是赤果果的公報私仇!當然了,周媛肯定不是誣陷,訊息來源很可能是救贖者高層。

“你把孫大成想象的太齷齪了,他為了權力可以忽略一部分人性,但骨子裡也還存留著一部分人性,且存的比我們很多人還多點。牛大富妻子的身份是第一次去疆省時洪濤提醒的,有了這個線索,幾乎不用太多調查就能抓到把柄。

本來我已經打算放過他了,畢竟他也不知情,還是聯盟的骨幹,作戰很勇敢,況且救贖者現在也沒了,何必再多生枝節。

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有人不想讓我舒服,那就來吧,任何招數都可以使出來。別以為光一個牛大富就完了,他是怎麼知道具體座標的、到底有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我都要一點點查清楚,誰也別想舒服!”

周媛的回答還是那麼明確,自打她聽說洪濤孤身去抓活屍,結果被燃燒彈洗地,當場發了瘋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完全恢復了常態。

不對,不是普通的常態,而是洪濤剛詐死那會兒的常態。渾身都長滿了尖刺,看誰都像看敵人,整天琢磨著誰想對她不利,又該如何先下手為強。

“說不定他還活著……”焦樵是真不想再回到那兩年的狀態中去了,在鬥爭完全明朗化時,人和人之間一點信任感都沒有,自己和藍迪那麼好的朋友都逐漸澹漠了,根本沒有隨便聊個天、喝點小酒放鬆的可能。

“海軍怎麼也來了,你下的命令?”周媛根本沒有聊天的興趣,也沒上步戰車,徒步走向小區大門,很快又開始皺眉。

“是張柯叫來的,此時的他和你差不多,已經顧不上我這個部長了……”焦樵自然也不是被手下架空的廢物,海軍的動向第一時間就有空勤團彙報,但他不打算管。

在這個時候,他說啥都有可能是錯的,乾脆就睜隻眼閉隻眼假裝看不見。只要讓空勤團跟住各團、各中隊的領導,防止他們再出么蛾子,剩下的問題就只能看運氣了。

“看看他,走了這麼多年還有人惦記,還有人願意擁護。再看看你,一天也沒耽誤,又有林娜耳提面授,真心擁護的人反倒越來越少。也不光是你,藍迪也一樣。當年你們倆是他的左膀右臂,難道就沒學到點真本事?”

聽見海軍是張柯叫來的,周媛就不再追問了,但小怪話不由自主的熘達了出來。堂堂武裝部長親臨前線,手下的部隊卻不是一條心,有為了不可告人目的瞎開炮的,有不彙報就調動兵力的。

這武裝部長當的,僅僅就比橡皮圖章強點有限。別說焦樵廢物,當年藍迪在任的時候也不咋地,如果不是他種下的禍根,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