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你若是和秦悅早點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現在也許就沒這回事。”

夏秋聞言默然,林子閒又用眼睛餘光打量後視鏡道:“田小姐,你和秦家是什麼關係?竟然不惜以身引誘夏秋出軌。”

一直看著車窗外的田娟微微搖頭道:“我不認識什麼秦家,但的確是有人出錢讓我這麼做的。”

前者問的直白,後者回答的也乾脆,沒有做絲毫隱瞞。

林子閒偏頭看了眼夏秋,發現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不由驚訝道:“你早就知道?”

“引誘我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那晚我就猜到了,說白了,是我承受不了那份壓力,藉著酒興自我放棄了。”夏秋呵呵笑道,笑得無比心酸。

林子閒立刻遲疑道:“既然放不下,要不要回去再向秦悅解釋一下,說不定還能挽回,秦悅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他放慢了行車速度,目光開始尋找回車的地方。

夏秋搖了搖頭,悲傷道:“還回得去嗎?就算秦悅能原諒我,我也無顏面對兩人曾經堅守了五年的感情。回家吧!回家重新開始吧!希望再見到她的時候,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能光明正大地面對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不憂不懼!證明她曾經沒有看錯人,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至於以後……莊子說過,相柔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希望來生有緣,再做牛做馬報答她!”

林子閒看到他一行熱淚順頰而下,繼續加速前行,心中微微嘆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哇!

副駕駛位上的夏秋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伸手到懷裡一陣摸索,摸出了一支玉製的潔白髮卡,送到林子閒跟前說道:“林大哥!幫我一個忙。過兩天是夏秋的生曰,這是送給她的生曰禮物,我本想在她生曰後再和她提分手,沒想到……林大哥幫我轉交給她吧!至於她收不收,隨她吧!”

林子閒伸手接到手中,‘咔嚓’一聲,直接捏碎了,放下車窗扔了出去。看得夏秋和田娟一陣目瞪口呆,“林大哥,你這是……”

“幫你幹這事,我腦子有問題還差不多。”林子閒冷笑道:“你都和人家分手了,還送什麼生曰禮物給人家,是想給人家留個念想,讓人家睹物思情永遠記住你,還是怕人家不夠傷心?要麼你回去和人家解釋,看人家原不原諒你,要不你就光棍點走人,哪來這麼多二百五的歪毛病,再囉嗦老子一腳踹你下車,婆婆媽媽地噁心死我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車穿搜在繁華都市,車內陷入了沉默,扶著方向盤的林子閒忽然十指擊打著方向盤,搖頭晃腦悠然自得地哼唱起了一首老歌:“……走在漫漫人生路,點點滴滴都幸福,為愛勇敢付出失敗從不在乎,哪怕我一生孤獨。回頭看看來時路,對與錯我都滿足,就算起起落落只要不枉此生……”

一首經典老歌唱完,車也停在了火車站前,夏秋看著他鄭重說道:“謝謝林大哥的鼓勵。”

“沒什麼,唱的只是我自己對生活的態度罷了,別嫌我唱得難聽。”林子閒說笑著開啟車門鑽了出去,到後備箱拿出了兩人的行禮。

一旁的田娟忽然摸出電話,撥通道:“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他們也已經分手了,秦家終於如嘗所願了。”說完便掛了。

林子閒多少顯得有些詫異,把行禮遞給她,笑道:“田小姐,能搞上一個處。男不容易,是跟夏秋一起走,或是讓我送你回家?”

田娟目光復雜地看著夏秋說道:“如果他不介意多買一張火車票的話,我就跟他一起走。”

“呵呵!我做不了這個主。”林子閒砰地關上後備箱。

夏秋沒有應田娟的話,只是對林子閒說了句:“林大哥保重!”便毅然決絕地走向了火車站售票大廳,田娟咬了咬唇,拖著行李跟在了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