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美惠子的雙肩到後背,一直到臀部,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她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見忍耐力有多強。

林子閒用藥棉迅速擦拭過傷口冒出的鮮血後,手速飛快地將黑乎乎的藥膏抹在了她上上下下的傷口上,完後又給她上了繃帶裹住傷口。

這才舒了口氣,幫她拉回內褲,順手在她另一瓣完好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道:“好了!把衣服穿起來吧!”

美惠子依言穿回了內衣和外衣,林子閒則將剩下的藥膏打包裝好了,放在她手上道:“藥每曰一換,直到傷口的痂殼脫落後為止,應該不會再留下傷疤。”

美惠子目光中閃過難以察覺的柔和,卻偏頭看向了一旁,沒有讓他看到。

林子閒刨土把一旁的火堆給熄滅了,拿著一小根半燒紅的樹枝,摸出了一根菸點上,木炭扔到腳下踩滅,吸了口煙噴吐著問道:“什麼時候走?”

美惠子霍然回頭看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安安靜靜地說道:“願賭服輸,我會踐行我的承諾。”

林子閒當然知道她所謂的賭後承諾是什麼,但他哪會真的讓她做一輩子的奴僕。

坐在了引擎蓋上,一陣微風吹拂著他蓬鬆的短髮。

他夾著煙,搖頭苦笑道:“美惠子,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退出了地下世界,你也沒有違揹你的承諾,你早就自由了,至少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承諾你已經自由了。”

“你應該知道,一個職業殺手的正式承諾,是不容反悔的,唯一的辦法便是你結束我的生命。”

美惠子說完後,默默轉過了身軀,把後背亮給了他,不做任何防備。完全是你現在可以殺了我,結束你認為應該結束的這份承諾。

看著她那在夕陽下隨風飄動的齊耳短髮,林子閒徹底無語了,為這麼點小事,他怎麼可能殺了她。

“美惠子,你這又是何苦?是我對不起你,你真不欠我什麼。”林子閒嘆息了一聲道。

美惠子站那一動不動,也不吭聲,還在那等著他來殺她。

這招太狠了,對付林子閒這種人簡直就是絕殺的招術。

林子閒真有些哭笑不得了,知道這女人是死腦筋,再怎麼勸也沒用,深吸了一口煙道:“你去東海吧!我還有點事情,不能帶著你。”

聽到這句話,美惠子慢慢轉過了身來,目光平靜道:“我在你身邊,也許可以幫你做點什麼。”

“不錯,憑你的身手,的確能幫我不少忙,但是至少現在不行,因為你已經在孫家露過面了,暫時不能讓人知道那事是我身邊人乾的,否則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林子閒挑下了車,吸了口煙扔掉菸頭踩滅,雙手捧著她的臉,笑道:“去東海,到我住的地方養好傷,等我回來。”

美惠子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林子閒摸出了櫻雪公寓的鑰匙,解下來塞到她手中,把櫻雪公寓的地址告訴了她。

兩人隨後鑽入車內,迅速離開了這片荒郊野外。地上帶血的藥棉被風吹入了雜草叢中,一點嫣紅……青城山水,綠綠幽幽。山是好山,水是好水,名氣也不小,遊客自然也不少。

小刀慕名而來,戴著個墨鏡跟著旅遊團到處亂晃亂看,他倒是難得有這樣的閒心出來旅遊,自然要好好看一看。

導遊小姐幾乎被他霸佔,纏著人家問東問西,鬧得隨團遊客很有意見。但小刀是槍林彈雨都見識過的人,臉皮豈是一般的厚,豈會在乎這區區意見。

其實吧!他如果是關心某處景點的話,大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正好可以聽導遊講述一下。

可這傢伙關心的是四方山頭,老是問這座山頭有沒有路上去,那座山頭好不好爬,偶爾還冒出一句,問這裡有沒有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