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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邊來了,於是大家便個甚了了。
之後,各人反應不一樣。
牛麗生譁然。
“譁,原來你還會馬來話的!”
陳劍誰只一笑,不作正面答覆。
史流芳則仍心有不甘。
“我們又沒做錯,怕他們幹嗎?”
這回陳劍誰就予以嚴斥了。
“不,是我們做錯了。要叫車,使得到機場售票處去買票,然後對號叫車,如果要請華人司機,也該對服務員說明,由他來安排……我一時忘了交代這些細節,沒想到你會真的去自行叫車,差點壞了他們的行規,還鬧了事……”
牛麗生到現在還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那個印度人……”他仍分不清楚馬來人和印度人的差異,“他為什麼打我?”
陳劍誰只好說:“他沒有打你,是你打他。我們要是鬧了事,結果還是要機場警察未排解,不是讓人笑大了口?剛才咱們還叫人不必護送我們離開的呢!”
駱鈴總是能及時找到可怨的人:“一天都是那個蔡四幸,他不來接我們,才會搞到這樣子……”
她悻悻然的說:“這個結拜老弟,我未見到他,對他的印象已經壞透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史流芳問得有點汕汕然,現在他也反省到剛才自己的不是了。
“先去買票吧,”陳劍誰說,“這次是意外,不過所有的意外大都是另一種形式的教訓。記住這教訓就好。”
“不要以自己的習慣來要求別人,因為自己的習慣可能就是對方的不習慣;”他語重心長的說,“同樣的,他所適應的方式不一定你就能適應。”
說到這句後的時候,機場卻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眉清目秀、溫文爽朗的人。
——這人讓你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個耐不住寂寞但又嚮往寂寞境界的那類人。
3、一次糊塗一自在
這人施施然走了進來,遊目四顧,終於發現了這四名份外顯眼的人。
他興高采烈的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他熱烈得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他問:“……你們就是……”然後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語音:“六人幫’?”
駱鈴“嘿”了一聲:“你現在才來呀!”
那俊秀的人說:“剛來。我還在路邊攤吃了頓消夜,那路邊的絲柑,又又鮮又多血,譁嗲,好味道,頂刮刮。”
駱鈴一聽更氣,她也餓了。剛才在機上的食物難以下嚥,再加上一輪惡鬥,後來的下午茶也就欠奉了,到了機場,連番“盤問”,除了兩件西多士和一杯咖啡,也真沒什麼東西能下肚,那傢伙這麼一提,駱鈴的胃還真的遊行抗議起來了。
她叉著腰、眯著眼、皺著鼻子,說:“你可來了?”
那人忽見那麼俏麗而又時髦的一個女子,也看得眯著眼,抱著肘,皺著鼻子。
駱鈴不懷好意:“你知道你遲了多久?”
“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那人倒挺老實。
“你遲到還先去吃消夜?”
“其實那是我的午餐。”那人倒一點內疚的意思也沒有,“通常我是下午才起床,把晚餐當成早餐。”
“你不知道今天我們會來嗎?”
“知道。”那人很爽快。
“你不知道我們是打老遠來的嗎?”
“當然知道。”那人不但老實,簡直天真,如果這也算是天真的話,已“天真”到了幼稚的地步;一個人如果天真得只會利己傷人,那已是可惡,不是天真了。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們一齊來吃消夜?你沒打算給我們接風嗎?難道這也是你們這兒的風俗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