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的救火隊離開了。

好在這次沒人被燒死,算是有驚無險,但是救火真的談不上了,牽連很廣,六十戶以上的人家房屋被毀,只剩下一些殘渣,無法修繕,只能重建了。

周圍的街坊全部再哭天喊地,絲毫也沒發覺他們經歷雪上加霜的局面:有小乞丐在趁機偷他們的錢袋。

裴炎成的及時離開耐人尋味!

他似乎有意在躲這些百姓的哭泣聲,對此高方平非常好奇。以老裴眼睛揉不得沙子的個性看,救火之後應該要捉拿一片,現場大刑伺候,查問失火原因的,但裴炎成竟然沒有,救人之後彷彿故意躲避什麼一樣的離開了?

“這隻有一種解釋,老裴知道起火原因,並且他管不了。”高方平喃喃自語道。

林沖愣了愣,注意觀察了一下道:“的確奇怪,受災的百姓們只是哭泣,沒喊冤,竟然沒有跪求縣爺給個說法?”

高方平皺著眉頭,走到了米糕孃的身邊。

“娘,您別傷心了,現在街市上生意好做了,菁兒加把勁,不用多久就可以賺夠錢,新起一間屋子。”米糕娘抱著中年婦女哭道。

旁邊一個身著官吏服飾的中年難人嘆息一聲道:“小菁聽我一句,別建屋了,把地賣了,趕緊搬走吧。”

“王押司,我家祖祖輩輩都住這裡,菁兒不想搬走。”米糕娘哭道。

高方平歪著腦袋想了想,對那個王押司招招手。

王押司也不敢大意,走過來拱手道:“請問是哪位貴人?”

“我家大人乃是東京來的高方平。”關勝很沒文化的樣子說道。

王押司趕忙見禮:“卑職大名縣衙押司王銘,拜見大人。”

“你是管什麼文案的押司?”高方平好奇的道。

“卑職乃是管理大名縣土地契約的。”王押司恭敬的道。

高方平摸著下巴道:“這麼說來,但凡有豪強開發商強拆圈地的事,你肯定都會知曉了?”

汗。

儘管高方平胡言亂語,但是大概意思王押司聽懂了,他神色一變,拱手道:“我王銘只是個隨波逐流的小人物,告辭了。”

言罷就離開了。

林沖代替高方平在街市上問了幾遍,但是那些被燒了家園的人,都不願意說話。

米糕娘走來想要說什麼,她娘卻大聲道:“菁兒回來,不許胡言亂語,咱們擇日就搬走。沒什麼大不了的。”

“問不到的,他們不敢說,大人咱們走吧?”林沖道。

高方平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扭頭道:“今天的保護費你們繳了嗎?”

眾位街坊不禁面面相視了,紛紛點頭,大多數都繳過了。

“那就好,各位忍受一段時間,有能力的暫時離開避風頭,這裡恐怕要打戰了!收了保護費我必須做點什麼,否則以後就收不到錢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那是要刺刀見紅的,看起來有些人想斷我的財路啊。”

高方平鐵青著臉說完,大步離開。

路過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乞丐時,高方平指著道:“把這小子抓走。”

關勝大手一揮,彷彿提小雞一般就拿下了這個早先偷雞摸狗的小乞丐……

回到留守府的別院,只有九歲的小乞丐跪在地上,看著高方平削竹籤,他擔心的問道:“大人,您削竹籤幹什麼?”

“一會吧竹籤一根根的從你指甲縫隙裡刺進去。主要是這個時代的人聽說都有好漢氣質,輕易不肯招供,所以才有這麼麻煩。”高方平嘿嘿笑道。

小乞丐哇的一聲嚇得哭泣起來:“小的不是好漢,大人儘管問,知道的一定說,勉去大人辛苦削竹籤了。”

“北門衚衕那邊誰放的火?”

高方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