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爹的第一面子工程,何來貓膩?”高方平一副大昏官的造型拍案道:“你不要做黃蜂刺亂捅,江州那個大黃蜂被人殺掉了你不知道嗎?大名府他沒有問題,好著呢。”

王德旺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容易等來了一個大酷吏,看似可以做些事,卻如此和稀泥,於是老王在心理想:官官相護,將來亂北方戰略者必是此賊也!

想定,王德旺一甩手袖待要離開了。

“回來。”高方平道。

“明府還有何指教?”王德旺道。

“跟著我念三遍:大名府沒有問題,這個時候別打梁中堂的臉。”高方平道。

於是,王德旺在奸臣一手遮天的脅迫之下,表示要頂住壓力,寧死不從。

他就是說大名府有深層次問題,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然後還認為高方平在庇護他們。

高方平也是醉了,只得退一步道:“王德旺啊。我給你面子,給你地位,給你臉,這些都是以前你沒有的,你要會審時度勢,要珍惜。我是大名府知府,我保護大名府律法的同時,我也要保護官員,還要保護老領導的政績和麵子,更要保護我朝的政治制度。是的有深層次問題,但我說的這些、它就是深層次問題你懂嗎?”

王德旺不懂裝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高方平看他的造型就知道他不懂,他王家將門出生,玩這些終歸是弱爆了些。於是道:“不論如何給我安分,沒我的許可,不許查任何人,至少這個時期的大名府沒問題,做得到嗎?一切都要等本府發令。”

王德旺並不是趙鼎和老常,他未必真懂,但總體上,他也不敢太過和大魔王扭著來,終於答應了。

事實上不答應他也做不了什麼,他既沒有政治基礎也沒有威望,以前也被梁中書排除在核心圈子外,孫子做習慣了,就真的沒人當他是一回事了。

這些就是官員的能力,換趙鼎和老常,縱使高方平不挺他們,他們也會有自己的追隨者,真能讓一些人害怕。但王德旺這孫子沒有,除非有高方平給他背書,否則他自己去亂捅,被教做人甚至被幹掉都有可能。

這就是高方平強令他不許多事的原因。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做酷吏的,沒有金剛鑽,真不能攬瓷器活……

“高方平要查府庫”的訊息是早就放出去了,目下等著看效果。

這期間小高低調,不見任何人,卻是於今日睡到自然醒之際,聽到韓世忠來報:“出事了。”

高方平急忙整理完畢出來接見韓世忠,問道:“什麼事?”

韓世忠道:“您和官僚的鬥法看似要升級,阻力比想象的更大。今早,裴炎成大人依據一早定好的策略,去財政口要求檢視府庫,揚言說乃是您的口諭。但財政口的人說不對規矩,拒絕開庫。”

高方平點頭道:“這沒毛病,當然不對規矩,接下來呢?”

韓世忠凝重的道:“接下來當然開始鬥毆了。裴炎成大人戾氣夠重的,以至於他那群心腹差人也都是炸藥桶。興許裴炎成和他的心腹以往不受待見久了,難免積累了怨氣,此番又有藉口是您的口諭,於是一言不合,大1名縣差人就對府庫的人動手。打傷了兩人後也不走,仍舊要求開庫。結果有財政口的人故意在自己臉上抹了一刀,說大1名縣的隊伍造反、搶奪國朝府庫。然後像是早有預謀,監押司都監索超將軍就帶人去了,一舉把那個地方圍的水洩不通,說要拿下大1名縣的人法辦。”

高方平聽到這裡大皺眉頭,的確鬧的過頭了些,太上綱上線。

韓世忠緊跟著道:“接下來就厲害了,裴炎成大人都來不及控制,大1名縣差人就和廂軍動手鬥毆,結果……有一個差人被殺了,九個被打傷了。”

“狂妄!”

高方平聽有差人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