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轉而道,“問下常公,那個被打的秀才是誰,說了什麼,時靜傑為什麼要打他?”

老常慘笑道:“還能為什麼,不就因你大魔王目下一手遮天,在江州已經不容許有人否定你,於是那個叫胡市的秀才,寫了篇文章,說了你幾句壞話,就被按倒在地毆打了。”

一聽是胡市,那可是個江州的大名人,叫名士無雙也不為過啊。

高方平笑道:“哈哈哈,老子好怕啊,胡大秀才威武。果然,我高方平治下不但是資本主義的最後堡壘,還是保護言論的最後橋頭堡,他胡先生,真該去其他地方試試看亂說亂講有什麼後果。對於這種文字流氓,我奇怪的在於許洪剛蔡倏時期他是不是死了?為啥那時候他不寫點罵許洪剛的文章呢?”

老常不禁楞了楞。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常公,看問題就要看全部,斷章取義什麼意思不用我給你科普。你不要只看到我的官員毆打秀才這個事。問題在於本質,你要調查研究才有發言權。你要弄明白,以胡市為首的這些人,他為何在關鍵時候不說話?為何在其他地方沒有這些人?其實這恰好說明,是我高方平允許他們說話,我在保護他們,他們才敢如此犯渾。在別處,在許洪剛和蔡倏時期,亂說話不是被打,而是會死!”

老常又楞了楞。

高方平淡淡的道:“我當時威脅江州的資本和糧食,導致他們群體性不滿,大幅撤離江州。這當然是你眼裡的一大罪狀。但是常公你有沒有去調查一下,其他人的治下為何沒有發生這些?因為根本就不會發生,都給抓起來和諧了,當然就沒有所謂的資本外逃了。都以為我豬肉平是最大的鯊魚,嘿嘿,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那些資本糧商逃往其他主政的麾下尋求保護,那些主政是怎麼壓榨剝削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現在他們叫苦連天,要回這江州來參與大建設,我當時就說過了,來是可以的,只是現在談,他們的籌碼就相當有限了。為啥呢,因為我現在已經有糧,我警告過他們,一但我有糧食又不缺少資金的時候,他們在苦人面前是個人物,但是在我豬肉平面前算什麼東西?”

沉默了少頃,常維念著鬍鬚道:“好吧你說的這些問題,有些它有一定的道理,老夫對部分事件已經瞭解過了,我知道你有你的優點和苦衷。”

高方平點了點頭。

常維忽然道:“你知道那個叫胡市的秀才說的什麼嗎?”

“好吧我想聽聽,這次他有點什麼新奇的論點?”高方平就好奇了。

老常道:“這是他寫的一篇文章,你拿去看下。”

心腹隨從當即把文冊送了過來。

高方平看了一下文冊外觀,得意於大宋的技術,印刷業還算可以了,看工藝,這是他們民間自己印刷出版的一個劣質宣傳文冊。看著這個東西就惱火,媽的要是高方平做宰相,第一要變法的就是管理出版。

“一個常態之國度,政治責任在成年人,年輕人的興趣都在風月;而在變態國度,政治**,沒有代表民意的機關存在,那麼幹涉政治的責任、必定落在沒有文化的青年以及不識大體的婦女身上。”

這句,就是胡市這篇策論的開篇引句。

看到這句的時候高方平雙眼發黑了,下面的不用看也知道,胡市在批高方平當時發動的全民戰爭。因為那次的參戰主體,正是沒文化的“草根青年”以及“不識大體的婦女”。

第517章 蔡倏仁慈勤政

“咱們這位胡市先生呢,是理學派。開篇就充滿了對婦女的鄙視,對草根青年的鄙視,所以他當然不會喜歡我,因為現在大江州城市群的建設重任,我江州婦女近乎承擔了三分之一。他胡先生覺得他的地位和威望受到了動搖,甚至他在那次事件中,一部分飯碗被我